「這人,這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段南七眯著眼睛,低著頭,看了下鋪的「人肉鋪」半天,突然來了一句。
戚燼聽了他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沉聲開口:「是昨天晚上在咱們兩個宿舍住的,那個皇帝男的小跟班。」
「你,你能看得出來他是怎麼死的嗎?」
戚燼搖了搖頭,開口:「暫時看不出來任何東西,排除不了他是因為觸犯了禁忌,而被系統抹殺,但具體是因為什麼,我暫時還沒有頭緒。」
「哦。」段南七哦了一聲,直起腰板,轉了轉眼珠,突然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兩個先去吃飯,一會兒要上早課了,我想早一點去班級里看一看,我總有一種預感,昨天小張老師說的話,可能有陷阱,所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戚燼點了點頭,也站直身體,走出了443寢室。
門外一堆只是看熱鬧,卻一直不進去查找線索的人,見兩個人終於出來了,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個勁的往兩個人前面湊。
他們害怕戚燼冷臉,卻絲毫不怕段南七這個陌生人,所以此刻,面對著嘰嘰喳喳,將自己完全圍住的人群,他只能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大聲喊道:「請讓一讓,具體啥情況我們還不知道,我們要先去吃飯了,你們要是實在好奇,一起去吧。」
說完撞開人牆,拉著戚燼的胳膊就跑了。
身後,呼啦啦的一堆人一窩蜂的跟了上來,堪比私生飯追人,密集而又令人恐懼。
食堂里,段南七大眼瞪小眼的和食堂打飯的阿姨對視了半天,很是懇求的看著她,可憐兮兮:「阿姨,您看您,這食堂的勺子總共就那麼大一點,也就只能給這麼多的菜,你還要跟帕金森犯了一樣不要命的抖,您再這樣,我可去校長辦公室投訴您了啊。」
食堂大媽死魚眼一樣的目光,面相像極了今天在公交車上嚷嚷要他讓座的大媽,翻的差點整個眼珠子都掉段南七的飯菜里,段南七很是恐懼的看著突然抽風的食堂阿姨,小小身體抖三抖,聲音更加可憐:「您想打擊報復我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我身後有全中華十四億人呢,有黨的召喚,有正道的光。」
「你有你奶奶個腿,就這麼多,愛吃不吃,我告訴你後生仔,你可別太囂張,老婆子我在這學校食堂幹了五十來年了,別說投訴了,你報警又能咋的,我照樣該抖抖,該活活,還沒有哪個小子能把我整下來呢,讓我下崗回家呢,你那麼牛叉,你怎麼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啊?」說完咔嚓四分之一勺的雞叉骨,掉出去二分之一,被大媽用力扣進段南七的飯盒裡,繼續招呼下一位了。
段南七看她那樣,更加確定她就是今天在公交車門口,沒把自己坑死的老太太,心裡更加肯定她對自己就是在打擊報復,於是氣鼓鼓的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這學期你遇到了我,你就別想好過了。」後,端著那小朋友都吃不飽的早飯,走去了戚燼占的位置上,心裡嘀咕小九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