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燼也是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是他,我記得他臉上有個小痣,就在額頭正中央,那天他站在我面前,我真真實實的看見的,不會有假。」
「可是,這應該是很多年前的場景了吧?怎麼會?」段南七震驚。
「也許,我們見到的,都不是生人。」戚燼雖然並不確定眼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心中所想可能不無道理。
段南七皺著眉,繼續看屋子裡的小朋友轉過頭,獨自一人靠在雜物間的一角,發呆不說話。
段南七有些心疼他,可戚燼剛才所說,並不是沒有道理,也許,這學校里的孩子,並不是所有,但四年級的孩子,也就是當年即將面臨升學的五年級新生,可能早就已經不在了。
段南七將自己的臉慢慢撤回,眼裡都是心疼和不甘心:「所以,我們是來晚了嗎?」
「我們晚,也不晚,所以,我們現在,去找找線索,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吧。」
段南七無法,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雜物間的方向,往更裡面走去。
場景切換,外面的陽光下去了許多,段南七跟著戚燼一步一步的往裡走,樓上五年級的教室只有兩個,學生不多,二班靠著辦公室,此刻正安安靜靜的看書自習,而不遠處隔壁的五年一班,此刻卻劍拔弩張,氣氛詭異。
段南七走在戚燼的旁邊,聽著明明剛才還在雜物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回來的小張老師,情緒依然高昂,正對著學生不滿的大叫:「你們都已經五年級了,五年級知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呢?學校下發定牛奶的通知,那不也是為了你們好嗎?你們一個個的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一個個的如此不積極,我告訴你們,放假都給我回家朝家長要錢定牛奶,誰要是給我找不痛快,我就讓他在學校混不下去。」
屋子裡安安靜靜,除了小張老師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雜音,段南七皺著眉頭,聽著屋子裡,明明長得好看,卻一臉猙獰的漂亮女人,心裡的厭惡越發的高漲。
屋子裡的人還在繼續:「還有,咱們班的倒數第一,度子琦,因為違紀,被我關起來了,誰要是敢去放他出來,或者敢告訴家長,那麼就是和他一樣的下場。」
台下的孩子們噤若寒蟬,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