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樓上的王叔叔來找媽媽,說給她帶了瓶藥酒,活血化瘀的,喝多了的爸爸回來之後看見了很是生氣,當著王叔叔的面將藥酒扔了出去,還打了王叔叔一拳,王叔叔頭上全是血,我有些害怕,王叔叔沒生氣,反倒轉過頭安慰我,爸爸卻更生氣了,直言我一定是個野種,是媽媽和王叔叔這個姦夫生的,不然為什麼我和他的關係不好,卻和樓下的王叔叔關係我,我其實很想告訴他,因為王叔叔性格好,不打人也不罵人,還會關心我,不像你,就知道打我,可是我看見爸爸的眼神嚇了一跳,我真的不敢,所以我退縮了,藏在了角落裡一聲不吭。」
「今天,媽媽問我害不害怕?我看著屋子裡紅紅的顏色,搖了搖頭。」
日記的內容到此戛然而止,段南七皺著眉,似乎親臨了一遍家暴現場一樣,臉色難看,且不甘心:「所以,這就是個喝醉就之後只知道打老婆的混蛋嗎?太過分了。」
戚燼不置可否,看著段南七忿忿的臉色,沒發表任何意見,只是站起身,朝著客廳正對著的,兩個臥室中間的其中一間走了過去。
段南七見狀,將日記本合上,妥帖的放在自己的外衣口袋裡,顛顛的跟了上去。
主臥室坐北朝南,陽光通透,屋子裡很是明亮溫暖,戚燼走進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後,先朝著屋子裡的大衣櫃走了過去。
段南七緊隨其後,見他開衣櫃,自己也順勢去開了臥室里的床頭櫃,以及梳妝檯。
床頭櫃裡幾乎空空如也,除了一點零碎的生活用品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女人生活的痕跡。
他有些納悶,就打開了另一半的梳妝檯。
果然如他所料,梳妝檯里也是什麼都沒有的。
「所以,這王三是個單身漢?」段南七回頭,問同一側的戚燼。
戚燼沒回答,只是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示意他往裡面看。
大衣櫃裡,夾克衫,西裝,T恤外套褲子應有盡有,雖說不是什麼名牌,但是數量之多,令人不得不折服在此,感嘆他生活的富足。
然而,感嘆歸感嘆,衣櫃裡的衣服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男人的衣服,根本沒有一丁點女人的東西,哪怕是一隻襪子,一件內衣。
兩個人對視一眼,又朝著領一間臥室走去,依然是一模一樣,並沒有任何女人的東西。
段南七驚訝:「所以,這真的是玩家之間傳言的那樣嗎?」
戚燼不知道,只能不說話,繼續往兩個臥室中間的洗手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