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惱怒的拉著戚燼,腳下虎虎生風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喊:「吵什麼吵什麼?被誰踩了尾巴了嗎?叫這麼大聲。」
屋子裡的人踉踉蹌蹌的跑出來,還沒來得及站穩,就直接膝蓋癱軟,雙腿不受控制的跪在了段南七和戚燼的面前。
「大可不必,還沒過年。」段南七被他嚇得後退一步,半晌過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走上前來,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開口問道:「怎麼了?慌裡慌張的,看見鬼了?」
男人搖了搖頭,臉色依然蒼白,嘴唇也有點哆嗦:「屋,屋裡死人了,死人了。」
段南七打趣的神色一閃而過,立馬變成了嚴肅:「怎麼回事?」
那男人聽了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半晌之後,他看著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的,姍姍來遲的眾人領著他們走進了屋子裡。
203寢室里,另一個上下鋪的床上,一個男人嘴巴大張,嘴角撕裂,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了無數倍,而他身邊不著寸縷,光溜溜的一片,湊近了看,還能在他前胸看見許許多多鮮紅的抓痕刺目且驚心。
段南七和戚燼只是走進來看了一眼,就有些辣眼睛的閉上了,其他隨後跟著出寢室一起進來的人也都害怕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和死去男人同一個宿舍的男人叫王闖,是內分泌科的主治醫師,而死去的男人叫張度,是他的朋友,和他一個科室,也是內分泌科的醫生。
此刻,叫王闖的男人滿臉驚恐和頹廢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臉色慘白,手裡端著一杯隊友從走廊飲水機里打來的熱水取暖:「昨天下午,我和張度是六點鐘左右下的班,因為最後一個病人來的晚了,所以李護士通知我們不用太晚的時候,我們正給病人看診療單子,就和李護士說晚一點下班,先給病人看完再說。
李護士等的有些不耐煩,不過也沒說什麼,就一直站在就診室的門口,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和張度,好像我們再不快點,她就要把我們趕出去一樣。
我和張度是業餘的醫術愛好者,也是同一個俱樂部的會員,偶爾我們兩個遇見了,也會交流一下醫術心得啥的,那病人得的病,正好是上次我們私下裡研究那個,所以我們很快就處理完了這件事情,脫了白大褂去了食堂。
一開始都挺順利的,下班吃飯回寢室,我和張度本來就是朋友,所以選擇了同一個宿舍,一人一邊,想著晚上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有精神繼續奮鬥。
哪知道晚上的時候,突然有人跑寢室敲門,我們兩個很納悶,還以為是一起玩遊戲的隊友,就想著看門看看,不過張度這人有點孤僻,也有點排外,所以他站在門口,想了想,開口問了門外的人到底幹嘛?」
說到這,王闖似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臉色更白一些:「然後,門外響起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她說,她說,她能提供特殊服務,問張度要不要?張度先是一愣,後來突然就笑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開了門,和門外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