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七點頭,想要確認一件事情:「張但,他真的是醫生嗎?」
邢昂想也沒想就道:「他是,我們曾經是隔壁學校的學生,他學醫,我學別的,今天早上我看我表哥心臟沒有了的時候,他突然來了一句,死了不止一天,我就覺得有問題,明明昨天他還好好的,突然死了,我進屋的時候,只有張但在裡面,他謊稱自己路過,我也沒在意,現在想來,這裡面肯定又他的手筆,不過,他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也不是很了解。」
段南七:「嗯,那多謝你透露這些線索給我們,我們暫時也就知道了院長說的從前的一些事情,其他的,根本就是全部知情,好在你的消息算是及時雨,久旱逢甘霖了。」說罷將昨天院長告訴他們的這些東西,一五一十的轉達給了邢昂,至於他們所分析的,暫時沒有依據,也不便對外人說起,只是告訴他,之後的線索,我們會一點一點調查清楚。
邢昂也沒再繼續問,在宿舍里待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這裡。
之後所有人各自歸回位置,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全部都去睡覺了。
可晚上的時候,段南七又開始做噩夢。
還是那熟悉的建築外,隔著鐵大門,橫亘在段南七的眼前,他依然是小手小腳,小個子的他,門裡,一個長得和他一樣矮小稚嫩,看不清面容的孩子,對著他的方向大聲喊:「院長瘋了,霍院長瘋了,小七快跑,不要回來,快跑,有人要來殺你了,千萬不要被抓住當藥引子,快跑。」邊說邊驚恐著眼神往回看。
小小的段南七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站在那小男孩身後的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卻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段南七隻見那人手裡拿著一張紙和一管針劑,張著嘴,說著什麼。
不一會兒的功夫,另一個拿著刀,穿著食堂後廚衣物,卻頂著熟悉面容的男人,站在那男人身旁,漸漸朝著小男孩舉起了刀。
段南七直接就被嚇醒了。
他慌亂之中睜開眼睛,看著微微有些亮的天,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戚燼,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打擾戚燼,自己悄悄下了床,準備出去透透氣。
外面天氣有些冷冽,因為是二月天,還不算暖和,接著春天的頭冬天的尾巴,所以哪怕陽光充裕,還是有些冷。
段南七穿著平日裡的衣物,推開宿舍大門的時候,風拂過臉,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