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大叔被他扶著,笑了笑,又一臉若有所思的轉過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張但,目光凌冽:「我這不是想出來透透氣,哪知道人老了,站一會兒就受不住,哎,要我說啊,還是你貼心,不像某些人,腦袋軸的跟上鏽了一樣,根本聽不出我的話裡有話。」
段南七笑笑,開口道:「您說的對,您慢點,食堂離這裡不遠,慢慢走。」
張但看著漸漸走遠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突然想起,剛才那老頭看向自己的目光,毫無溫度,像是在看死人。
他猛的醒神,身體一哆嗦,像是想到了恐怖的地方一樣,轉身拔腿就跑,根本沒聽見漸漸走遠的兩人,最後說的那句話:「小段啊,這救人,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驕傲和高興的事情,但是啊,救人不等於殺人,有的人活在世界上,本身就需要取捨,你把他救活了,但是卻需要殺更多的人,那救他幹什麼呢?對不對?所以啊,人要學會變通,不能聽風就是雨,要學會舉一反三,而不能固話思維。」
段南七點頭,雙手扶著食堂大叔的胳膊,道:「叔,你說得對,有的人,病了可以治,但有的人,治了也沒用,能救活的病是身體上的病,而不是心上的病,身體除了毛病能救,但心要是病了,整個人就壞了,那就算費盡千辛萬苦,救回來也是禍害。」
食堂大叔聽了他的話,甚是欣慰的笑了:「哎呀,現在這個社會啊,像你這麼有覺悟的年輕人可不多了,你能明白老頭子我的意思,不像有些人,說話做事瞻前顧後,拐彎抹角,費盡心機,就為了得到個幫不上忙的東西,有什麼用啊?所以小段,治病要抓緊時間,不然,惡就要生根了。」
段南七聽了這話,身體一頓,立馬恢復正常,道:「知道了叔,我會立馬辦好這件事情的,畢竟,我所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食堂大叔點頭,用手掀開帘子,笑了。
下午那頓飯,段南七悠哉悠哉,很是輕鬆的吃完,而另一桌五個人,也是很開心,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臉上淨是得意之色。
段南七很是在心裡嘲笑了他一番,面上不動聲色,目光迴轉,看向坐在一起的幾位隊友,皆是面色平靜,哪怕自己早就在下午的時候告知他們,或者今天過後,或者明天過後,這遊戲就會有結果了。
可大家似乎並不那麼驚訝,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相比於那一隊,倒是沉得住氣。
他有時候真的慶幸,每一個和他組隊的人,都不是那樣頭腦不清醒,喜歡作死和到處搞事情,他們就是平平靜靜,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絕不靠別人,也絕不以為自己是個廢物。
想到這,段南七笑笑,突然開口:「出去之後,都準備做什麼?要不要在一起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