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燼怕他們再跑回屋,所以提前關好辦公室的大門,身體也擋在幾人身後,開口道:「開始吧。」
段南七點點頭,慢慢哼出那句自己早就爛熟於心的童謠。
幽怨的氣息慢慢代替平靜,七兔子馮滿和八兔子李賀,慢慢抬起地上的六兔子邢昂,聽著戚燼懷裡,九兔子小湯圓開口哭泣的聲音,一點點挖坑,將邢昂埋了進去,一點點填平,邢昂慢慢消失在眾人眼前。
廚師和食堂大叔嚇壞了,尤其是那句:「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和高高地抬,深深地埋,別讓五兔子再爬出來……」更加讓兩個人害怕。
明明做壞事的時候,他們什麼也不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慢慢在其進懷裡邊哭邊看著他們,露出詭異的微笑,甚至段南七哼起童謠,那種感覺,像寒冷漸漸深入骨髓,他們眼前出現幻覺,似乎有一群小孩子,正圍在他們身邊,歡聲笑語,童聲圍繞。
有人在叫他們,他們聽見了,有叫廚師叔叔,經理伯伯,院長伯伯,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食堂大叔和廚師瞪著大眼睛,緩緩跪在樹下,已經沒了氣息。
面前白光閃過,所有玩家站在樹下,望著已經完成的遊戲,心中感慨萬分。
小湯圓此刻站在院子裡,看著即將消失的段南七和戚燼,開口笑著喊道:「段叔叔再見,戚叔叔再見,下輩子,我希望下輩子,我可以再一次遇見你們,因為你們真的是很好的人。」
段南七聽了這話,眼睛肉眼可見變的濕潤,淚水慢慢橫亘眼底,漸漸代替視線,模糊不清,看不見前路。
小湯圓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眾人也同樣,消失在小湯圓的視線里。
此刻,小湯圓漸漸變的透明的身體,和福利院裡的其他孩子一樣,嘴角帶笑,似乎解脫了。
段南七再睜開眼睛,自己還是坐在幾天前離開的地方,家裡的沙發,衛生一成不變,就連新買回來的棉花糖和年糕,都待在一個窩裡,彼此取暖,睡得很香。
而戚燼,則腳步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
看見段南七坐在沙發上,他鬆了一口氣,滿臉高興的說道:「早上好男朋友,再一次看見你,我很開心。」
段南七一愣,眼睛彎彎,眯著笑著道:「男朋友你也好,新的一天,再一次更加喜歡你。」
兩天後,段南七從遊戲裡出來,沒有按照紙張上的地址和聯繫方式去聯繫其他一起出來的玩家,而是突發奇想,決定去一趟福利院。
距離他家小區最近的福利院在不遠處的市中心,坐車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兩個人也不覺得距離很遠,出門之前,給貓咪棉花糖,還有狗狗年糕放好水和食物,就手拉著手,歡快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