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下降的那一刻,一聲拖拉夾雜著地板摩擦,腳底踩地板的聲音,隔著一扇電梯鐵門,傳進戚燼的耳朵里,慢慢消失不見,仿佛卻是錯覺。
兩個人上去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動靜,眼看時間已經到達四點,段南七多少有些著急。
奈何他離不開原地,也沒辦法將工作讓人別人,只能站在前台原地踱步,祈禱期間慢一點走過,給樓上的兩位隊友行個方便。
突然,樓下前台的座機再一次響起,段南七立馬拿起電話,開口就問:「你是誰?有話就說。」
電話那頭有風的聲音,還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明的砍砸聲,段南七等了許久,才聽到那邊傳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微弱的聲音「三天之後,報警,有人搶劫風門酒店財務部,主管,主管是主,主……」還沒說完,啪的一聲,有東西掉落地面,之後,無休無止的忙音一點點代替了人聲。
「叮」電梯門被打開,段南七頹廢的放下手裡的聽筒,看著電梯裡走出來的兩個人,開口:「有沒有什麼發現?」
意料之中一樣,戚燼搖搖頭,將傻孩子樓停放在沙發上,安頓好後,才走過來,走進櫃檯,坐在床上,開口道:「我和樓停在樓上找了很多遍,什麼發現都沒有,別說有人砸門,就連客人的呼吸聲都沒有,不過,我聽見了走廊傳來的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段南七皺眉,開口:「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三天之後報警,說有人搶劫風門酒店財務處,還說主管,但說一半,也沒說明白主管怎麼了,就沒聲了。」
戚燼:「主管,他不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除了面試的第一天,其他時候,都沒看見他的身影,所以,這裡面還有他的事情?」
段南七搖搖頭,開口:「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他們會說安全了,或者看見了犯罪嫌疑人的臉,可他們說的是這些,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麼,而且,你們上樓之前,我記得明明明只有張婷一個人,可是剛才,我在電話聽筒里,聽見了男人的呼吸聲,不重,聽著耳熟,像是,像是保潔員的聲音。」
戚燼:「保潔員大半夜不工作,他和張婷在一起幹什麼?張婷不也是不工作的嗎?怎麼突然出現在財務部?她回去幹嘛去了?」
段南七聽了這話,也多少有所懷疑,道:「所以,這大概就是不合理因素了,一個晚上不上班的會計,突然出現在財務處,然後帶著帳本和現金到處跑,一個晚上不上班,卻突然現在在會計身邊的保潔,想想就非常可疑。」
戚燼:「總不能是他們突然闖進財務處,想要偷財務處的錢吧?他們又不是傻子,見錢眼開也要看地點看時間,這裡是遊戲世界,拿出去的東西,尤其是錢,能不能花都是個未知數。」
段南七:「所以,排除賊喊捉賊的戲碼,那他們的突然出現,是有一個人蓄意而為,卻不想自己挖陷阱自己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戚燼一聽這話,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後,開口大聲道:「酒店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