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燼和樓停按照段南七的命令,藏在了4015房間裡的衣櫃裡,而瘦弱男,因為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在劫難逃,也就沒再掙扎,乖乖的坐在客房的床上,又仔仔細細將自己身上的傷口用床上扔的到處都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留下的衣服,穿在身上,以防萬一。
凌晨三點半多,一樓大廳的玻璃門被無聲推開,段南七假裝不知道也沒感覺到,低著頭,手指一邊翻閱自己面前的客房記錄單,一邊認認真真的在電腦微機上核對,十分認真的樣子。
而餘光里,他看見那個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男主管,板著臉,躡手躡腳的,邊觀察他,邊朝著酒店通往樓上的電梯門走去。
段南七不動聲色,繼續忙著自己手裡的活計,知道酒店電梯門關閉,「叮」的一聲,段南七才撥打了四樓4015的電話:「已經上去了,注意隱蔽,成敗在此一舉。」
三個人瞬間歸位,該進衣櫃進衣櫃,該坐床頭坐床頭,總之就是該幹嘛幹嘛。
男主管推門進來的時候,屋子裡的瘦弱男正手裡拿著沾著人血,在死去的玩家身上比劃著名,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他歪了歪頭,看人來人後,輕笑一聲,道:「你來的還挺快的。」
男主管看著被殺的酒店工作人臉,臉色心裡都毫無波瀾,像一個冷血動物一樣,說話語氣里都透著冷意:「大半夜的你叫我來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沒事不要找我嗎?你明明知道我對外說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他們的,你倒好,突然之間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要是被警察和告密者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瘦弱男坐在床邊,拿著手上的斧頭拋去上空,又平穩接住,像個頑皮的小孩子般笑著,無所謂道:「能有什麼人知道啊?所有知道的人都被我殺了,無論是你表嫂,還是你酒店裡的員工,通通都上西天了,他們要對誰去說啊?」
主管聽了這話,在瘦弱男看不見的地方,轉了轉眼珠,想到了什麼,開口假意抱怨:「那些不行啊,萬一有漏網之魚呢?人生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瘦弱男點點頭,很是同意道:「這你說的對,不過,我卻覺得,你是太杞人憂天,小題大做了,所以,現在我們要不要商量一樣,分贓的事情啊?」
主觀一頓,乾笑一聲,左顧而言他道:「是不是太早了點?這,這還沒到白天呢,就算你要分贓,也得等早上吧,再者,你剛殺完人,這些東西,是不是也該處理一下子?」
邊說,邊看了看他手上的斧頭,那意思,這玩意你不扔了,要怎麼去處理屍體,難不成分屍搞成一塊一塊的?那也不能在樓上搞啊,萬一被人聽到,一切都完了。
瘦弱男狀似思考一番,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有道理。
浴室,他假裝自己聽懂了男主管的話裡有話,將斧頭啪的一下,扔到酒店的地板上,然後從床上站起身,走到屍體跟前蹲下,就要把他搬起來,往外弄。
而男主管眼睛則一直盯著被瘦弱男扔在地板上的斧頭,眼裡帶著狂熱和興奮,以至於瘦弱男對著他喊了好幾聲他都沒答應,瘦弱男有點不耐煩,再一次大聲喊道:「你幹嘛呢?快點的啊,天都要亮了,再不搞快點,就有人上來了。」
男主管這才恢復神智,假裝有點身體不舒服般,白了臉,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是故意不回你話的,要不這樣,你先把屍體拽出門外,我隨後就來,咱倆一人一段距離,倒一倒,省的兩個人都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