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講台上,張岩臉色出奇的不好,開口道:「真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這都上課了,還遲.到,一點做學生的樣子都沒有,太不像話了。」
其他人噤若寒蟬,搖了搖頭。
張岩從講桌後走出來,邊走邊道:「我現在就去找他們你們消停自習,別到處亂跑,我找到他們,一定讓他們好看。」
說罷轉頭就要出門,哪知道剛到門口,門外兩個滿頭大汗,渾身是土的人從外面橫衝直撞的進來,見張岩在門口,立馬剎住閘,道:「老書你幹嘛去啊?」
張岩黑臉,問:「你們兩個幹嘛去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都上課了,居然還敢遲到?是不是不想學好新知識了。」
段南七臉皮厚得很,見他發火,嬉皮笑臉:「哎,老師你別提了,今天中午做的豆角沒熟,我吃的太多了,吃壞肚子了,匝在廁所蹲了一中午,剛才實在沒辦法,跑去診所拿藥了,不信,你去問問診所里的大夫。」
段南七料定他不會去診所問,因為整個村子裡,除了他們,都沒活人了。
果然,段南七話音一落,張岩臉色變了一下,即刻恢復正常道:「那吃過藥了嗎?身體好點兒了嗎?要是好點兒了就趕緊上課,不要耽誤時間了。」
段南七點頭,道:「身體好多了,您放心好了,今天一下午都不會有問題的。」
張岩吃癟,沒辦法,只好轉過身來,回到講桌後,看著段南七和戚燼坐下,苦口婆心道:「同學們,下次身體有什麼不舒服,記得早點跟老師說,千萬別一個人跑出去了,不然老師不了解情況會擔心的。」
段南七嗤之以鼻,回答道:「知道了老師,我們下次一定注意。」
張岩沒搭理他的搞怪,繼續翻書講課。
而段南七卻是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沒像上午一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但他之所以一直坐著,不是在聽課,而是在想事情。
剛才他和戚燼在舊祠堂的院子裡,挖到了很大很大一個坑,而那坑裡,是村子裡所有的活人。
沒錯,就是所有的,是上一次遊戲裡張家夫婦突然發瘋,拿著斧頭到處砍人的時候,被追的到處亂跑的那些活人。
他們就躺在土坑裡,身上有利器砍過的痕跡,看樣子像是斧頭,又像是很鈍的刀。
沒人知道村子裡所有人死去的原因,也沒有人知道,到底什麼人和他們有深仇大恨,會讓他們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