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叶锦一提起这个,脾气又噌地冒出来了,孙故那个王八蛋,我对他我不好吗我?我勤工俭学供着他,他特码的
祈尤:他在叶锦一祈盼的注视下没什么良心地眯了眯眼睛。
杀人警告。
叶锦一收敛了一些,讷讷道:亏我妈当年还信心满满给我取了个一的名字,奈何只有0的命运,还特码是绿了头的0。
祈尤: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神啊。
叶锦一又敲桌愤愤道:是我骚不动了,还是你怨尤神拿不起刀了。
祈尤:讲道理,这他妈真不是我拿起刀就能解决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你好呀,这里是拾酒有词。
与君相识,感激不尽。
新手菜鸡作者上路,后期绝对要比前期好康,赌我,单车变摩托(真诚的目光)
每日更新,真的不来一碗收藏吗~
第2章 现世
叶锦一与孙故是大学认识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小愣头青被大二的学长孙故唬的一愣一愣的,几乎是没到三个月就坠入了爱河。
谁知道这条河不是甜甜蜜蜜小渠沟,是他妈的黄果树大瀑布,把他没满月就出来打工的恋爱脑一举冲飞三里地。
恋爱两年间,叶锦一勤工俭学供他吃给他穿,跟他在大学外租房子同居,主动切断了一切社交。
本以为上演的是甜蜜版罗密欧与朱丽叶,谁知道孙故无声地给他上演了数出芭蕾舞大剧。
最可气的是要不是人家第n个新欢找上门来,叶锦一还不知道自己亡夫在骨灰盒里玩360无死角劈腿。
面对着叶锦一抑扬顿挫滔滔不绝的演讲,作为一个与时代脱轨了十几个轮回的神,祈尤一边听他慷慨激昂的赘述一边筛选自己能听懂的字句,筛了一遍后发现自己只听懂了七个字:
叶锦一。孙故。新欢。
好极了。
祈尤深深吸了口气。
他在很久前也回应过跟新欢这二字有关的怨恨,大抵尽是些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码。
他不是很明白人类用诗句歌曲来赞颂的爱情究竟算是什么,大多数都会成为在他面前变了质的怨恨。
疼痛,爱情,愧疚,亲情,欲望最后都会扭曲为苍白的怨恨。
怨恨,是最容易衍生的情感。
[真的会有凌驾于怨恨之上的情感吗?
有的,有机会的话真想让你看看啊。]
人类大祭司曾经温和又笃定地回答。
祈尤是不太相信的,但大祭司的眼睛里总有清澈充沛的真诚,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人拥有那种凌驾于怨恨之上的情感,那一定有大祭司的一席之位。
不过大祭司故去多年,估计早就成灰几个轮回,也没有向他证明的机会了。
所以,神仙祖宗!叶锦一双手合十,虔诚地冲他鞠躬,拜托了,请赐我一个猛1吧!
祈尤摸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嚼着,又开始筛选他能听懂的字句。
这次就比较顺利,他只有猛1这个词听不懂,想了想以前现世时听过的之乎者也,面无表情道,此为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叶锦一:还他妈挺哲学,我倒是想他是我身内之物。
叶锦一讷讷翻译道,我想要个伴侣。男的。
犹豫片刻又加了一句,最好是能让孙故自愧不如的那种。
祈尤:滚吧。
叶锦一又试探性地说,实在不行,装几天解决一下我燃眉之急的也行,我把孙故赶出去的时候已经放话说我找到男朋友了呜呜呜
现在我要随机抽取一个小朋友送给叶锦一啦,是哪个小朋友这么幸运呢。
祈尤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肚子。
饱腹困难,神生不易。
他沉吟片刻,为自己的归乡之路垫上了第一块石头:我来吧。
叶锦一一惊,以为他是要屈尊降贵,连忙把自己的肠子拧了十八个绳结才没立刻尖叫着拒绝,讲道理他是想要个枕边人,不是一个睡在旁边随时给自己一榔头的人。
在祈尤看蛆一样的目光下,叶锦一咽了口口水说,我区区一个凡人配不上神仙祖宗
你想多了。
祈尤皱了皱眉头及时打断了叶锦一后面的话,想来也是觉得这个蘑菇头小鹌鹑都不够自己塞牙缝的。
叶锦一劫后余生似的出了口气,又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谢谢祖宗,谢谢祖宗。也不知道他是谢祈尤帮他演戏还是谢祈尤高抬贵手放了自己这只小鹌鹑。
下午的时候叶锦一临时发现自己还有课,给祈尤留了钥匙就急匆匆地踩着点儿出了门。
但他他妈就忘了用他那个二五脑想一想他是把什么东西留在了空无一物的家里。
祈尤黑着脸撑着无力的四肢慢吞吞地走进厨房里,四下里看了看。
现代社会的壁橱每一样器具对于他来说都陌生而危险。
但很明显,饿到极点的神已经不怕任何苦难险阻,就是天王老子挡他面前,他都能上去抽人一嘴巴。
祈尤最终找到了橱柜里仅剩下的一小捆生挂面,他停下来无言地认真观察了半晌,觉得这似乎不是插在香炉里的东西,随手一弹崩飞了一短岔儿。
应该能吃。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捆生挂面直接了当塞进嘴巴里当萝卜似的咔嚓咔嚓嚼了。
然后甚是嫌恶地两口吐出来。
你妈的这东西能吃?
祈尤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返回客厅,仅剩的力气用扫雷一般的视线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儿朝天,就在全家仅有的几件家具要发出绝望的尖叫的时候,这位面露危色的神将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一枚铜币上。
可能在别人眼里,这枚古铜色的钱币灰扑扑得不起眼,甚至已经被岁月的锈迹侵蚀了大半显得脏兮兮的。
但在怨尤神眼里,这枚铜币不,应该说是这种铜币打造以来便是血红色的。
那是怨恨的颜色。
这种铜币,曾经是专门为了召唤他打造的。
祈尤皱了一下眉头,走上前去轻轻巧巧将那枚铜币拾起在指尖摩挲着。
他想起在沉睡之前的那个朝代,百姓以红线系发,以铃音传恨,在魂请庙中向他诉求。
那个宗门为了让他更清晰地听见怨声便打造了这种浸在血里的铜币,但是
咕噜噜没等他继续想下去,他干瘪的肚子发出了愤怒的叫骂。
祈尤只犹豫了一秒果断地把铜币的事抛在脑后转手拿起旁边的房门钥匙。
挨饿是不可能挨饿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