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一冷笑一声说:耍你?爷爷还她妈阉了你呢!
孙故怒极反笑说:你他这个妈尚且没出来就听见咣地一声他整个人被什么东西震在了地上。
叶锦一:卧槽,你妈显灵了?
嘿,比我想象中简单啊。不远处跑过一个人,是头发微卷、面容温润的江浮生。
他站在离孙故一米远的地方打量着他,往另一边招招手:老陆,快来!
祈尤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人是背着月光走过来的,显得他本就卓越的身姿更加挺拔高大,他想起修得略有低矮的自家庙门,不免想这个人是否能大大方方进自家门。
陆忏看都没看孙故一眼,反而看向叶锦一二人。
不好意思,这小子跟我们老大有过节,得跟我们走一趟,陆忏慢条斯理地说:您二位是?
叶锦一一听有过节,哪敢承认自己跟孙故有过一段,忙不迭说:啊,那个,我是这学校里的学生,刚才这傻逼骂我,我想揍他来着。
祈尤盯着陆忏看。
这人笑起来似乎与大祭司有些相像。
他不太懂人间赞词。但听得人们说他的大祭司是浮上云,寒中柏,月下鹤。
陆忏听叶锦一这么说,笑了一下将视线投向祈尤,:噢那这位小公主是?
祈尤:
祈尤:公你妈的主。
第6章 梦还
请问这位先生,您对活着有什么怨言吗?
眼看着祈尤将要眼冒激光闪射,叶锦一忙拦在了他身前冲着陆忏嘿嘿一笑说:嗐,这是我朋友,喜欢留长发。
站在旁边的江浮生听了这话抬眼看了过来,奈何叶锦一挡得太严实,再加上天黑,他一时间也没看清祈尤。
陆忏哦了一声,点点头:不好意思。天太黑。
他低头看向被法器牢牢压在地上喘粗气的孙故,风度翩翩甚至有几分绅士气度开口说:啊,这位就是孙先生吧,久仰大名。拜您所赐我加了整整三天的班呢。幸会幸会。
他说着是幸会,听着像傻逼给爷死。
孙故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按得死死的,怒道:你他妈又是哪个!
嗯?反派都喜欢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吗?陆忏遗憾地摊了摊手,为了我们之后的相处更融洽一些,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吧,不是免费哦。
于辈分上,我是你祖宗。陆忏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递给江浮生。
于情理上你得叫我一声爸爸。
陆忏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不过当然了,如果我后代有你这么一棵苗,我的棺材板早就按不住啦。所以令尊来看望你了吗?
叶锦一:
江浮生:
孙故:
江浮生真是他妈服了陆忏这张嘴,他把孙故铐上扯了起来,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见谅见谅,令尊不会来的。
孙故:
这个大龄巨婴被俩披着人皮的老畜生用言语洗礼了一番,讷讷地看着陆忏。
陆忏挑了下眉。
看得孙故果断又把头低了下去。
太可怕了我他妈这辈子不想再看见这人张嘴了。
江浮生押着孙故走了,陆忏路过祈尤的时候点了下头说:我有种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
祈尤:在你的坟前吗?
陆忏:所以我向之前的失礼道歉。
祈尤冷冷地看着他。
陆忏不为所动,甚至算得上愉悦地低声笑了:回见,小公主。
如果神的眼神可以化形,陆忏已经被割成一座纸雕了。
江浮生押着孙故上了车后座,拍了拍坐到副驾驶的陆忏:老陆,你刚跟人说什么了?
陆忏半转过头横了他一眼:悄悄话你也听?要不晚上我给你说说枕边话?
察觉到被绑成粽子的孙故投来的视线,陆忏刚想说什么就被江浮生打断了:哎呀,刚才被这小子忽悠过去了。老陆,我想起来了,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好像就是上次给我铜钱的那个。天黑我就没太看清楚
陆忏一顿,在孙故身上看了一圈,不咸不淡道:是吗?不打紧。
江浮生:不打紧吗?那就行那就行你也真是,人没看清就把人当女的。
陆忏:我说我没看清了吗?
江浮生:嘿,你看清了你还叫人小他冷不丁想起来陆忏给人家的昵称,一下子绿了脸。
江浮生:
江浮生:他妈老混蛋。
叶锦一把人带回家里的时候,祈尤还是臭着脸,估计是被那个流氓气得不轻。
他还觉得这个狗东西像大祭司?像他奶奶个大地瓜!给爷爬!
叶锦一说:神仙祖宗,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吧,我给你做饭去。
祈尤似乎本来要说什么但还是顿了一下点点头,去了浴室。
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配合着叶锦一之前的解说似乎也没那么难懂。
他摸索着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端出了两盘炒菜。
家里实在是没太多钱这间学校边的两室一厅租金太高,叶锦一叹息一声,忙活了两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祈尤低头夹了一颗老醋花生慢慢嚼着。
他不说话,叶锦一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祈尤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叶锦一只顾絮絮叨叨,几乎没有动筷,一抬眼倒是看见祈尤的饭碗快要见底,他顿了一下端起他的碗起身去厨房打算给他再盛一碗,扯着嗓子喊:祖宗,吃多少呀?
没有听见回答。
叶锦一心尖一跳,意识到什么似的放下碗走出来。
客厅却已经空了。
之前被放在桌上的面具也已经不见了。
怨尤神一如他来前走得干净利落。
看着这间空荡荡的房子,叶锦一几乎疑惑是不是自己这几天只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电话铃声的旋律忽然响起,叶锦一顿了顿走到餐桌前接了电话,是他班的体育委员。
喂?叶锦一吗?
啊,是。
你报了那个网球比赛是不是呀?我是统计名单的,再确定一下。
不叶锦一顿了一下。
体育委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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