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舒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爱人
光影沉沉,歌声缈缈。
早十分钟之前,小黑猫领了任务到酒吧附近巡逻,如果董淼那边出了什么事儿,祈尤能第一时间掌握动向。
当然,出事与否都与他无关。
酒吧内的人并不多,大多是三两相伴,暧昧又疏离地低声说着话。
祈尤坐在吧台前无所事事地刷手机,时不时抬杯抿一口酒,倒是优哉游哉。
他像是自带隔离系统,其他人见着一个相貌出众,腰细腿长的尤物独自坐在那儿,已是蠢蠢欲动,却不敢轻易出击。
还是有人按捺不住。
你好,一杯威士忌加冰。
一个高个子男人靠在吧台,对调酒师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他省去中间弯绕,侧目大胆又暧昧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冷淡疏离的美人,视线从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一一抚过。
尤物。
他情不自禁打下这个标签,如果非要再加一个形容词,那一定是他妈的。
他妈的尤物。
就在男人想更进一步向下看去的时候,一声不吭的祈尤抬眸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如同刀削过冰面,居然能擦出细密的火花。
这一眼是危险,亦是无限诱惑。
男人顿觉口干舌燥,下意识整整衣领,勉强维持着温和的笑容打了个招呼:你好。
好个j b。
祈尤懒得理这号人物,非常自然地无视他。
男人:
他也不觉尴尬,讪笑着说:这位先生,自己一个人?
他把一个人这三个字在舌尖缓慢地滚过,浸得又甜又腻,让人听了直犯恶心。
祈尤抬起酒杯抿了一口,视线勾了下旁边的空椅子边沿:没看见这还有个人?
男人:
他倒是觉得这位美人辣得有滋味。
无论是他慵懒中含着若有似无嘲讽的眼神,亦或是疏远淡漠的态度,都能轻松地点燃欲火。
于阴暗处滋长,却要最艳丽地盛放。
他三言两语便足以成为别人的痒。
男人定了定神,对调酒师说:请给我面前这位先生调一杯菲斯杜松子酒。
言语间视线却没有离开过祈尤,像是犯了瘾,着了魔。
吧台后的调酒师露出了尴尬又为难的神情,他正犹豫着怎样出口提示才周到,见着一人迎面阔步走过来,瞬间放下心松了口气。
那人挟着一身竹子与花焚烧后的香气,冬季十二月却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肩宽腿长,容貌俊朗,实在是让人心动。
他从容不迫坐到了祈尤身边的椅子上,好像那天生是他的位置。
这种如同领地被侵略的行为,祈尤却在沾着他身上香气那一刻选择原谅。
陆忏说:请给我的爱人一杯亚历山大。
爱人这个字过于沉重且正式,他却说得非常自然,好像在开口前已经在心里念过成百上千遍。
另一个男人呆头鹅似的看着他,他不偏不倚,转过头说:抱歉,我家的波斯猫不喝别人的酒。语气含着虚伪的歉意,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藏着危险与警告。
陆忏单手搂住祈尤的肩膀,挡着波斯猫的脸,又彬彬有礼地开口:看到他了吗?好看吗?
男人不明所以,下意识肯定地点点头。
陆忏的笑容透着狡黠与轻蔑,不容置疑说:我的。
男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迎着陆忏你怎么还不快滚的眼神,他铁青着脸,颇为憋屈地说了一句打扰然后灰溜溜地走人。
这一出好戏看得调酒师笑意更浓,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按照客人的需要调酒。
亚历山大酒,作为对皇后的献礼实在是浪漫不过。
陆忏收回手,明知故问:你怎么在这?
祈尤没回答,反而把这话扔了回去:你怎么在这?
陆忏含笑不语。
没头脑不吱声,不高兴就更不说话了。
祈尤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接过一杯新酒抿了一口。
他漫无目的地在酒吧里环视,目光懒散,含着氤氲的水光。
正是发呆的时候,看见一个瘦高的少年背着书包在包间前乱晃,其中一个包间里走出另外一个板着脸的男生。
一看见他,瘦高少年呆了呆,背着书包转身就跑,结果被另一个男生拦腰扛起打包回包间。
祈尤顿了一下,收回视线,又盯着吧台看。
陆忏见他发呆,忍不住捏捏他的耳尖,要不要玩酒桌小游戏?
祈尤:什么?
其实陆忏也不知道能玩些什么,思来想去说:小秘密互换吧?
祈尤:?
陆忏耐心又温和地给他讲了一遍游戏规则,跟真心话大冒险的区别无非是去掉了个大冒险,两个人轮着问对方问题,不想说或是想不起来的就要罚酒。
简单易懂,玩起来也方便。
本以为祈尤那个性子会面无表情地用鄙视的目光审视他,谁知道只是撑着下巴,想了一下说:嗯。
?
居然同意了?
陆忏觉得稀罕,打蛇随棍上:那从我先来,你问我吧。
主动的机会让给祈尤,他毫不客气,单刀直入:你为什么在这里?
陆忏闻言一笑,笑声低沉宛若羽毛轻轻拂过心尖,不置可否回答说:因为你。
这个回答挑不出什么毛病,虽然也不如祈尤想要的直白。
轮到陆忏,他本想采用迂回战术,但既然小公主来势汹汹,他也不遑多让:沈鹤归是你什么人。
提到这三个字,祈尤略有抬头的趋势,但还是止住了,盯着大理石吧台面:他是
他似乎也在想一个准确的定位,思前想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陆忏:嚯,出师不利。
祈尤: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可算一个问题啊。陆忏笑着说,我要把刚刚别人看过的都看回来。
祈尤:这人得他妈多傻逼啊。
他指尖来回推着酒杯,转过来,翻过去,水面微微荡漾。
又轮到陆忏,他收放自如,这次问得就比较温和:小朋友的生日在哪一天?哥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要是平日里,祈尤已经一拳把他打进祖坟里。
今天倒是不太一样,他反应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末了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生日。
今天的小朋友很乖,乖得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猫耳朵。
耳朵?
陆忏偏开视线仔细一看,某位小朋友的耳尖红红,脸颊红红,就连眼梢都透着胭脂的颜色,让人实在是喜欢。
酒吧内光线昏暗,他刚刚一时没有看清。
这样一瞧,小朋友该不会是又喝醉了吧?
陆忏一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