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往车座里缩了缩,面不改色扯谎说:其实我腰后有一道伤,昨天没来得及跟你说。
陆忏的神色相当淡然,就像询问早上吃什么一样地轻松,说:不存在的。我早上检查过。
操!检查!?
怎么检查的!?
祈尤听见这句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下意识抚一抚心口,那我
没等他说出要怎么样,陆忏已经转过头,幽幽地与他对视,其目光内容简直像是深宫怨妇。
我的怒气不会因时间推移而减弱,反而会以N次方的形式爆/炸式累积。
祈尤:
你知道的,我小心眼儿。
陆忏在路边停下车,单手撑在方向盘上,那叫什么来着,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什么都行。
他另一只手径直伸向祈尤,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就像拾起一株娇弱的玫瑰,我和月下白衣沈鹤归,截然相反。
祈尤:
是的,最起码沈鹤归不会用诅咒的语气叫别人的名字。
他虽然听不懂什么是N次方,但单听后面跟着爆炸式这个形容词就知道有多严重。
祈尤塌下肩膀,舌尖顶起一边腮帮,从鼻间不情不愿地哼出一声笑,履行就履行吧。
陆忏相当果断地点头说好,随即立马推开车门下车,步履从容地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风度翩翩向他行了个绅士礼,公主殿下,请随我来。
如果忽略他唇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与略微挑起的眉梢,单看他的姿态与气质,真的自带一股中世纪绅士的风流。
但祈尤绝不会把这个人和绅士划上等号。
他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向陆忏伸出手去,被视若珍宝一般握在手间。
这侧车门被砰一声甩上的一瞬间,一阵炽热的气流裹挟了他,入目尽是火光摇曳。
失重感紧紧握住他的心脏,祈尤下意识往下卧去,敞着怀的外套猎猎作响。
他再睁眼望去时,已是一片烈火趋云,城市建筑也被缩小为沧海一粟。
他在云端之上!
祈尤回过神来,看向他身/下的金光翠羽,试探性地问:陆忏?
赤焰金凤长鸣一声算是回应。
从前祈尤翱翔天际时尽是坐在食怨怪物身上,不是去讨伐就是去讨怨,携着一身杀气腾腾,天下满目苍痍。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同的景色。
祈尤仰起头,光芒落进他的眼眸,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
他问:你要带我去哪里。这总不是回家的方向。
对。
陆忏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去了就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祈尤反倒是放下心来。
他不再失措,反而挺起胸膛,稳稳地端坐在凤凰的背上。
目中是云,迎面为风。
触手可及是他至死不渝的爱人。
赤焰金凤翱翔万里,盘旋着在老树盘根的森林上方停了下来。
祈尤起初觉得并无不妥,但才一直起身便发现蹊跷这片森林在云巅之上。
他稍微怔了一怔,从凤凰背上跳了下来,踩在树干上。
凤凰的赤焰并没有烧伤树木半分,它矜持地抖一抖羽翼,宛若玛瑙精雕细琢的赤红羽根上挂着一簇簇金叶子似的翎羽。
它仰起颈项,熊熊火光收拢后再一次化为人形。
这是我涅槃的地方。
陆忏站在祈尤身后说。
涅槃
祈尤略微一怔,他看见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树干中有一处巨大的凹槽,周边一条条血脉似的纹路,随着树木的呼吸而有规律地亮起、熄灭。
这里?
陆忏点头说是。
他走上前来,手向那处凹槽里探了一下说:这里很暖和,来试一下。
祈尤依言伸出手,试探性将手伸进去,温热的气流轻柔地缠住他的手,像是雏鸟羽毛一般柔软。
他还来不及惊喜,无意瞥见周边树干上有六道短而深的沟壑,像是被人用小刀或是被鸟儿用喙生生刻出来的。
他本来想问那些痕迹是什么,却听陆忏站在他身侧,语气淡淡道:这是我们未来十四天要住的地方,你先提前习惯一下。
祈尤:?
他惊愕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们未来十四天要住的地方,你先好好地习惯一下。
陆忏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他端着手臂,似笑非笑歪了下头:还要再听一遍吗?听一次加一天哦。
祈尤:
哦对。算上刚刚那一遍,那就要在这住十五天啦。恭喜你呀。
祈尤:
别恭喜我。我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是真的真的要完结了,估计不是一章就是两章
但他们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
也许会补一些可可爱爱的番外(比如祈尤变成猫猫?(祈尤:危))
宝贝们晚安!
最后最后再推一次新文:
乐意又双叒叕蹲到成绩单第七了。
高中一年半里这名字在理科榜里上窜下跳,所谓上至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输出全看短腿科目有没有二次发育。
眼看着好苗子要歪到外婆桥,校长终于坐不住,把文理互帮互助小组方案提上日程。
他给人补数学,人给他补英语。
本以为爱情/事业双收季,哪知校长技更高。
乐意绑定的组员,和甜美没关系,和娇滴滴没关系,甚至不是个女的。
而是文科万年第一,冷面大魔王,何生。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一毛钱的关系,学校论坛偏偏带起了一阵这俩人的同人文热潮。
#818我们学校文科第一与理科大神的爱恨情仇#
#文理互助,钥匙与锁#
#何生与乐意锁死!!钥匙我吞了!!#
#何乐一生szd!!#
围观直男唏嘘:何生看见这些帖子怕不是要撕了乐意哦
吃瓜直女反驳:拜托,我们乐意是铁直男好吧,抱走意意子,勿cue!
乐意却只是咬碎嘴里的糖块,面无表情地解锁嗡嗡作响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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