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扶住了自己的下頜,抬起來。
夏蒲望住了鏡子前,吐到了身體都支撐不住,挨在了他懷裡的小惡霸。看熱鬧般地吐氣如蘭,故意嘲笑道:「怎麼這麼差勁?」
指的不知道是戚酒的酒量,還是戚酒的逞能。
戚酒本來可以把第四杯喝完,而不吐的。
這下小惡霸似乎明白了一些:「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怎麼會突然肚子痛,酒液脹胃?
夏蒲沒有否認。
鬆開了攥住戚酒下顎的手,小惡霸的身體重新滑倒在了盥洗盆里。
灌滿了酒精的身體軟綿綿得像是一塊發軟的海綿,猶如吸滿了酒液,沉甸甸地趴在了冰涼的大理石上。
兩條腿無力地發軟踩在了地板上。
原本是帶著一點兒嬰兒肥的嬌憨的臉頰貼在了青白色的大理石上,眼睛也不知朝哪裡看,只覺得天旋地轉得要緊。
胃裡難受得很。耳邊附來了聲線清涼卻抱有熱忱的聲音:
「在這裡幹掉你會不會不太乾淨呢?」
夏蒲的指尖,稍稍地,帶了一點憐惜,碰了一下戚酒醉紅的白裡透紅的臉頰。
緊接著,不知道是恐嚇他,還是說真的話傳出來:
「要不要替你找個好的死亡地方?」
【哇,過分了。】
小惡霸哪裡被這麼欺負過,要抬起頭,蹬著夏蒲:「你,你,你就是怨恨我,沒有雨露均沾,而已!」
因為難受,而結巴著,吐露出了這麼一句屬於惡霸身份的話。
夏蒲不管他說什麼了。
因為,只要他帶戚酒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沒那麼多同類的地方,戚酒就永遠屬於他了。
「皮膚這麼嬌、嫩,在這裡死掉的話,要沾染這裡的氣味,」
還不搭理戚酒的故意挑釁,而是輕飄飄地說一些恐怖的話。
戚酒重新抬起來,想擰開洗手間的門,出去。
可是夏蒲哪裡給他機會。
攔住了戚酒往前走、可是軟得沒有骨頭一樣的腰腹。
手臂勾住戚酒的身體,把他往回來拉。
笨蛋又重新落回了夏蒲的手裡。
鏡子前,戚酒不情不願地被迫全副身體的力氣,都貼在了夏蒲的身上。因為只要自己一動,就會從夏蒲的手上滑到在地上。
戚酒也迷迷糊糊,不知道是酒水的後勁這麼大,還是夏蒲做了手腳。
於是,不服氣地問:
「是不是你,故意迷倒我?」以為夏蒲的法術,跟下迷、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