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一定、絕對、不能和戚酒結婚。
應檀不想別人用父母來施壓他做事情。
想要的東西,自己親自來求。靠別人算什麼?
讓他的親生父母來跪下來求自己,算什麼?
膽小鬼·惡霸·本人,戚酒猶如鴕鳥縮著腦袋。
應檀搖晃了他幾下,不小心喝了幾口藥汁,苦得發澀,不敢偷偷吐掉,只能咽下去。
然後,演不下去,又或者,發現那個人對他沒有那種想法。
戚酒假裝醒來,迷迷糊糊抬起了滿是水珠的發紅進了水的眼睛,咳嗽了好幾聲。
「……哦哦,好的,好的。」
狼狽的樣子,像是答應自己說的話。
應檀想過,如果自己拋下他,連淨化法事都不想為戚酒做的話,心裡會不會好點。而這不過是自己心頭一時氣絕了的荒唐想法而已。
兩個人擠在浴桶里。
戚酒才看見,原本他一個人泡的浴桶,現在變得要多逼仄有多逼仄。
眯著一隻進了水的眼睛,睜著一隻微微發紅的眼。
蠢腦子也不假思索,一演演到底。「應檀,你怎麼,也泡澡?」
應檀鬆開他,再次重複:「想結婚,自己來求我。」
戚酒點點頭,摸了一下臉上的藥汁,含含糊糊地道:「應檀,你,你……快從浴桶出去,我要洗澡了。」
極黑的頭髮也被打濕,反而是很清峻標緻的一張少年意氣的皮相。
改良版的道袍原本就薄,濕了水,貼在身體上,依稀透著少年脫去稚氣和成熟過度中的身體的輪廓和顏色。
黑髮貼在了清峻白氣的皮膚上,眼睫清幽:「多一個人就不會洗麼?」
問向戚酒。
戚酒一愣,傻乎乎被擠在浴桶里,拿著毛巾,自己搓著泡紅了的身體。
低著頭,想擦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而拿著搓澡巾的手碰到了應檀穿過水裡,抵在自己腰上的膝蓋。
「我,我……不好洗,」抬起頭來,昔日小惡霸風采不見,現在只有一個唯唯諾諾被治服了的受氣小媳婦。「你能不能,……抬起一下你的腳?」
少年淡漠地又盯著戚酒看:「要是結婚了,你哪天不是被我看你身體?」
「哪天不是和我一塊洗澡?」
「你生病了,上大小廁所,還是我伺候著。」
作者有話說:
戚酒:應·心中無老婆,絕對不可能·檀是我訓過最口是心非的大狗狗。
第22章 天師22
他又不打算和應檀結婚,怎麼對方一副要跟自己白頭到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