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合適,你看看,」
可是哪有鏡子,戚酒哪裡能看見,只是哭得哆嗦。
其實冶藏和應檀差不多,雖然都已經極盡溫柔了,他的身體就是吃不消。
而且,他總覺得,他同桌好像哪裡不對勁,似乎被奪舍了一樣。要不然,就是他同桌從一開始就一直扮演著任他拿捏的乖順脾氣,其實私下就是個占有感瘋狂的人。
【宿主,冶藏的討厭值漲了。】
還在哭的戚酒停了一下,【漲多少了?】
【5點!】
戚酒這下不哭了,反而有點越挫越勇的精神頭在。眼裡依舊紅紅的,望著他的同桌:「我要你,輕點。對我。」
聽著惡霸的口吻,冶藏饒有趣味地問他:「應檀對你很輕手輕腳嗎?」
居然提起一個他認識的人了。
戚酒有些擦擦眼淚,他說:「嗯,他很聽我的話。」
應檀也不算很聽他的話,比如前幾天的每個晚上。
因為他身上有著被冶藏故意製造的傑作,惹得應檀在夫妻這方面上對他也不如以前那麼百依百順。
「那他會給你,用嘴嗎?」
「啊?」戚酒第一時間沒有聽明白冶藏的話,後來他懂了。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戚酒迷迷糊糊,渾身酸痛,就被冶藏抱起來。
可能有的人大早上會習練書法,收斂內心。
可是戚酒不是這樣的人,卻被冶藏抱住,坐在了桌台的旁邊。
面前,就是攤開的宣紙,手被冶藏的右手握住了,捏著狼毫細筆,沾上了徽墨。
冶藏從身後環抱住他的時候,臉側輕輕地貼近在了自己的耳頰上。
大清早坐在冶藏的腿上,被他抓著手,握筆,寫了好幾帖紙張。
後來,戚酒總算清醒了點,才看見,自己被冶藏握著筆來來去去寫的都是一封家書。
寫的內容是一樣的,不知道重複寫第幾次了。
「記得你第一次寄信來給我,你信里的內容,第一句就是,『你想我了嗎』,」
戚酒看見,自己落筆的正是這一句「你想我了嗎」,而下一句,則是,那年代習慣性的文言文,「吾於軍校,習練苦學亦好,時常總牽掛汝。」
就像是開頭是新潮的白話文,後面還是和熟悉的人用回了以前經常在一起學習或練寫文書時用的文言文。
戚酒被人抓著寫著毛筆字的時候,就容易走神。
想到了昨天晚上,冶藏用嘴巴,為自己紓解的時候。那種感覺現在仍能記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