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赤裸的威脅。
余靜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你...」
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道稚嫩的聲音打斷:「我可以跟你們回去。」
余靜錯愕的看著身後的楚雲繹:「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
「乾媽,我都快十一歲了,你養了我這麼久已經很夠意思了,要是因為我你沒辦法得到你想要的,我才是會一輩子活在愧疚里的啦。」楚雲繹站在余靜面前,她這才發現,這孩子最近長個,頭尖已經快到她眼睛了,他又朝余靜走進些,悄悄說:「放心,又不是去賊窩,我保證等我一成年就跑,到時候他們可別想再找到我!」
楚雲繹故意說的雲淡風輕,余靜還想阻止,但念及剛剛黑衣人的話,勸阻的話停在嘴邊,余靜猶豫著最後還是同意了楚雲繹的請求。
楚雲繹不喜歡白先生,這人很怪,明明在笑,卻凸顯不出什麼親和感,像個詭異的笑臉木偶。
他的爺爺奶奶在這十年間先後去世了,那個Beta大伯聽說後來精神不太正常,前些年被關到了精神病院。
白家老宅顯得愈發冷清。
「吃點水果吧。」一位娃娃臉長的很漂亮的Omega微微弓著腰邁著機械的步伐走過來,把水果板板正正的放在白先生旁邊的桌子上,又先後給白先生還有楚雲繹鞠了一躬。
原本楚雲繹以為這位只是宅子裡的傭人,哪知道下一秒白先生攬過那位的腰,說:「介紹一下,這是你母親,有什麼想知道的,只管問他就是了。」
看著眼前低眉順目的Omega,楚雲繹頓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白先生給他取了新名字,白諾恩,他不喜歡這個名字,顯得唯唯諾諾的,這一向不是他的性格,不過這名字也就白先生一個人叫叫罷,宅子裡的傭人連同那個所謂的「繼母」都只叫他少爺。
在F國生活了這麼些年,他國語很一般,都是從余靜那裡學來的,雖然能聽懂,但是說不流利。
白先生自然不喜歡,命人找了個中文老師糾正楚雲繹的發音。
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老學究,還隨身帶著戒尺,說錯一個讀音就要打一下手心,那段時間楚雲繹手就沒好過,他被余靜女士放養慣了,哪裡體會過這種,小孩子細皮嫩肉,某天晚上手心火辣辣疼的睡不著,他越想越生氣,憤恨的跳下床,踮著腳溜進那老師的屋子裡,偷偷拿走桌子上的戒尺,臨走了不解氣還拿出水筆給老師畫了個大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