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歡自個兒沒注意,她們卻聽明白了:這蔣魁一直在盛京霍府,如何能從鎮安帶回來手信?!分明是他此前就從盛京前往了鎮江,而這霍府里能吩咐蔣魁辦事的,除了自己的母親邢氏,不做他人想。
霍定姚假裝好奇道,「外祖父可有提到我?姚兒可想念外祖父和外祖母了,當然,外祖父可別惦記著打姚兒的屁股。」
青歡撲哧一笑,「姑娘可說笑了,外祖老爺心疼姑娘都還來不及,哪能老惦記著這些。」
她偷偷盯了紅素一眼,見後者雖然神情不豫,但是也沒有開口趕自己出去,於是猶疑著道,「只是這私信奴婢卻是瞧不見的,到底有沒有提姑娘奴婢也不敢妄言——我只瞧見大奶奶原本確實很激動,接了信件匆匆瞧了,卻是臉色大變……」
紅素打斷道:「什麼叫臉色大變?話都不會說了,咱們奶奶想必是高興壞了,反而不知道如何表露才好……」
青歡本就期期艾艾的說不下去,被紅素這一訓斥,立刻就低下了頭。
霍定姚心知最近自個兒對青歡略是放縱了一二,這紅素嘴上不說,想必心裡畢竟還是有了點疙瘩,言辭間自然得拿捏下面的人一翻。
她此刻不會再拂了紅素的面子。於是神色平靜,只有一下沒一下擺弄著書本。
紅素見自家姑娘沒有再發話,心底鬆了一口氣,又緩了口氣撿了其他活計打發了藏碧和青歡出去,才轉頭盯著霍定姚規勸道:「這院子裡里外外總有些事兒丫頭們好打聽,可是姑娘切莫失了準頭,若是……引了猜忌,確實得不償失。」
霍定姚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她不滿意紅素口風嚴實,人家卻是一直都心知肚明?
紅素仍低著頭,想了想又道,「只不過如今宅子內是非本就多,姑娘多知道些消息,也是可行的。奴婢剛才也嚴苛了一些,倒也別讓青歡那丫頭從此禁了口才是。」
霍定姚偷偷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她自己做賊心虛了,不過心底卻是有點驚異的,想不到最嚴厲的紅素都鬆了口,莫非連身邊這個老成持重的大丫鬟,也感覺到了外面的波瀾詭譎?!
想著,更讀不進去書,讓紅素給自己添了件外衣,起身朝邢氏那邊走去。
邢氏正坐在花廳,又將信件仔仔細細讀了一遍,從剛開始讀信時的震驚,到如今只覺得渾身發冷,一顆心就如同墜入了冰窖。
大丫鬟瓔珞伺候在一邊,瞧著自家主母蒼白的臉色,又瞧了瞧垂手恭恭敬敬立在外院的蔣魁,也不敢多問,偷偷在心裡著急,也只敢輕手輕腳遞上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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