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離開後,霍元姬懶洋洋倚靠在西窗邊,瞥了一眼桌上放著冷掉的糕點盒子。奶娘見了,喚道:「快來人,將屋子收拾乾淨。」
菊雁領了一個小丫頭進來,貴重的就收進柜子,易潮的就納布匹包裹起來,待最後瞧見那盒糕點,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不該撤掉,拿眼角偷偷去瞅霍元姬的臉色。見她從頭到尾根本沒瞧上一眼,又去看旁邊的李奶娘,見她明顯一臉嫌棄的模樣,便趕緊撤掉退出了房門。
她本想直接丟掉,見那糕點模樣精美,平日裡也吃不著如此好物,偷偷揭開了塞進嘴裡。正巧碰到最下層的格子,那金飾便掉了出來。
菊雁大喜,貪婪地拾起來,猶豫了一下,再左右一瞧並無人,便偷偷塞入了自個兒袖裡。
奶娘不滿道:「那個金姨娘也不掂量自個兒的身份,真是給了三分顏色,就以為自個兒可以染金。她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嚇唬小姐。」
「奶娘何必和這些當妾之人一般見識,再說此前你也不是讓我帶著霍莊蓮?這個時候她母親眼巴巴趕著上趟,我們又何必趕盡殺絕。適當敲打敲打,便是了。」
奶娘連忙點頭道,「小姐的心性越發有世女風範了。只是奶娘不明白,此前我們需要這個金姨娘給二老爺下*藥,到了這個時候,倒也不是非她不可。」
「自從知了奶娘說的那些事,我就像做了一場夢,」霍元姬頓了一下,神情十分冰冷,「三伯父和四伯父僅有一個功名在身,沒什麼用處。五伯父奶娘你也知道,一回來就鬧得不可開交,雖然被趕去了後山,聽說霍定姚沒少給老祖宗求情。她為了將我鬥倒,不惜將家族拋在一邊,此前五伯父就疼愛她,往後一樣不會站在我們這邊。這次皇帝雖然是下了旨意,可這府里的人人心不古,為一己私利定是會想方設法從中作梗。邢氏和霍定姚本想掐死了我,沒曾想蒼天有眼,讓她們落了空。換做了你,會甘心作罷?」
李奶娘心中一跳,收起了滿臉得意。
霍元姬十分警覺,「有什麼話可是瞞著我?」
李氏乾笑一聲,「哪裡有?如今滿府都喜氣洋洋,就等著小姐您雀屏中選!」
霍元姬垂下眼,忽然發問,「祖母那邊可有動靜?有沒有派人來碎月閣?」
「這,」李奶娘噎了一下,小心措辭了一番,才繼續道,「主屋那邊召了各房的老爺和奶奶過去,還特意召了五爺。聽主屋的婆子說,老夫人臉色平平——當然這是因著大病初癒——只言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天家如此,侯府也要重視,斷不可草率行事。說罷,才讓丫鬟們扶去了祠堂吃齋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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