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爺臉色已經十分冰冷,盯著王氏:「你的丫鬟說了,當夜三奶奶進宮,原本是要帶五丫頭一同的,不巧的是她卻是得了急病,便留在了桂康王府。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如此湊巧,三奶奶竟像提前知道纖丫頭去不成,出府的時候便又帶上了大姑娘?」
王氏嘴硬,又將先前那套說辭搬了出來:「這話問得奇怪了?當日我家姑娘得了急症,恰巧走道了桂康王府附件,便想著瞧病要緊,便將孩子送了進去。然後再折返回了侯府,我想著不過是向宮裡備了案冊,不好與皇后交待,這才帶了大姑娘進宮,這等細枝末節的事兒,就沒有向母親請示,從偏門悄悄走了。大姑娘去了宮中,按照規矩實則也沒有入席,只在耳房等候。偏生後面就出了亂子,這也不是我想的呀!叔叔竟然把這一切都要怪罪到我頭上?!」
霍五爺不理王氏,喚人將地上的珠雲押了起來。珠雲渾身顫抖,面目驚惶地看看王氏,又看了看老夫人,最後見霍五爺如瞧一個死人般看自己,想起方才在外面被人逮住時那心腹小廝的話,頓時再也緊崩不住,噗通一聲跪下:「奴婢該死……奴婢全說……」
她將那日桂康王府的人如何到了侯府,如何勸說大姑娘在老夫人面前自白,如何著手安排進宮與太子成就好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王氏聽了這話,差點氣得沒暈了過去。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珠雲臉上刺去。眾人都沒有提防,這簪子一下將珠雲的臉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珠雲捂痛尖叫,飛快躲入了霍五爺和佟氏身後。
王氏氣得哭了出來,對這老夫人就跪下磕頭:「媳婦確實一時糊塗,大姑娘心氣高,原本嫡出的身份入選太子府,不說是個太子妃,也便是一個側妃的身份,往後指不定如何的尊貴。她被奪貶為庶女後,確實是一時想不開尋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想法,虧得當日被媳婦兒和桂康王府的老嬤嬤撞見,才一力救了下來。我們都知道這大姑娘的心結,合計之下生怕她再度尋了短見,徒使得侯府招惹笑柄。便哄住了大姑娘,許諾帶她進宮,也好了卻她一樁心事。我生的是好心,偏偏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夫人原本黑著臉,聽王氏這樣一番話,倒也有了幾分動容。霍定姚在一旁偷偷拉了拉邢氏,道:「母親不會真信了三伯娘的話吧?三伯娘一心為太子打算,從一開始就攛掇著侯府與太子府結親,想讓太子的勢力更加穩固。」
邢氏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多嘴做甚。早知道就應該送你回屋休息。」話雖這樣說著,卻根本沒讓人將霍定姚帶下去的意思。邢氏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猶豫,霍定姚知道,那晚在宮中發生的一切,已經讓邢氏不太相信王氏的說辭。不過眼下這些已經不重要,她更關心的是,五伯父盤問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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