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祖宗秘密打發了鴛鴦去請了霍大爺、邢氏、霍定姚還有霍五爺過來。邢舅爺代表邢老爺子正式拜見了霍老祖宗,仔細說了好一番話,對於代侯府遞送摺子一事沒有半點為難之色,又好生寬慰了霍老祖宗一番,還說鎮國將軍府定會向皇帝求情,從輕發落。
老夫人大感欣慰,霍定姚將藏好的匣子取出來,眾人瞧了無誤,才交給邢舅爺妥帖收了起來。
時間緊迫,他又與霍大爺和邢氏說了一會兒體己話,便起身告辭,偷偷消失在了夜色中。
邢氏一路目送自家親大哥出門,忍不住擦了擦淚花。霍定姚在一旁輕輕捏住了她的手。侯府能不能轉危為安,端是看這一次了!
她們沒料到的是,邢舅爺離開不過半柱香功夫,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側門口的走廊下又匆匆閃出一個小丫鬟,行跡十分古怪,一路回頭不停東張西望,似乎很怕被人發現。
把門的兵勇呵斥著將人攔了下來,這丫鬟似乎嚇了一跳,怯生生地噻了一個沉甸甸的香籃過去,懇求道:「官老爺行行好,方才邢將軍落下了披風,我們奶奶交代定要送過去,否則將軍再回到侯府來尋,便定要揭了奴婢的皮!」
兵勇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東西,拿刀挑開了丫鬟手裡的籃子,見裡面果然是一件深色的男士大氅。又琢磨著這邢小將軍也不是個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耐煩的揮揮手放了行。
這丫頭埋頭出了侯府,卻根本不是朝著皇宮的方向去,而是轉向了西南方向。這西南邊兒都是一片平民區與市集。她舉著一把竹傘,儘量將臉藏了起來,不多時便溜進了一戶略顯得破敗的香粉鋪子。
她的出現沒有驚動任何人,掌柜的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瞧她一眼,這丫頭也沒有同任何人說話,只逕自朝偏門的後院閃了出去。不多時,中院便出現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儒生,這丫頭便將一封信遞了出去,壓低了聲音急促道:「鎮江邢家的小將軍已啟程進宮,這信關係十分緊要,郡主吩咐立刻送給顧嬤嬤!」
如今的宮中沒有了數日前的騷亂,卻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寧靜。太子被囚禁,沈皇后多次求見皇帝無果,漸漸失了帝心,幾乎等同於被打入冷宮。朱皇貴妃與二皇子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便是一向不惹人眼的榮嬪處,也多了好些人去走動。
這人來人往多了,閒言碎語也便多了起來。先是尚食局送給麗妃的花開富貴玫瑰酥只送了七隻拼碟兒的,送給榮嬪的卻是九隻拼碟;再來便是尚衣局先浣洗了許美人的繡金藍緞領褙子,卻將明明是先送去的李婕妤的寶絲輕紗裳擱置在一旁不作理會。李婕妤的小宮女眼尖,竟然瞧見那群賊婆子偷懶,用冰冷的井水浸泡一番了事。不僅如此,還受了刁蠻的婆子好一頓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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