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萱心裡一喜。
果然啊,男人都喜歡楚楚可憐的女人,連聞硯深也不例外。
要是能憑藉跳樓這事,讓聞硯深意識到她比賀沉好,那可真是一舉兩得,既解決了楚楚這個大麻煩,也能掌控住聞硯深的心。
井萱走到聞硯深身邊,「謝謝聞老師。」
聞硯深故意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天台看看。」
難得聞硯深對她的態度有了鬆動,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了,井萱當然不可能放過這種大好機會,「我沒事的,聞老師,我可以陪你一起,楚楚的死我也很難過。」
上了天台,雲糯和謝妄言一直在賀沉身邊。
聞硯深穿戴了一次性鞋套和手套,邊往天台邊緣的柵欄門附近走,邊對身旁的井萱說著什麼。
「賀老闆,這就是你找男人的眼光?」謝妄言收了平時吊兒郎當的強調,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來,對賀沉說道:「這還當著你的面兒,他就和那個井萱牽扯不清,井萱那個粉絲的死明顯就不簡單,他還這麼百般維護?他到底有沒有把你當回事兒,賀老闆,你清醒一點,別被戀愛沖昏了頭,你聽到了嗎?」
賀沉沒說話,若有所思地盯著聞硯深的背影。
聞硯深已經走到了天台邊緣,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聞硯深還在往前走,高大的身軀逼近柵欄門,「那個粉絲是從哪裡掉下去的?」
「這裡。」井萱指了個方向。
聞硯深雙手狀若無意地撐在井萱指的那一塊柵欄上,身體重心往柵欄的方向偏移。
井萱臉色一變,下意識地一把抓住已經被推開了的柵欄門,「這裡危……」
聞硯深轉頭看向她,漆黑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
井萱猛地抽回手,臉上沒了血色。
她說錯話了。
作為一個粉絲跳樓事件的目擊者,她不該知道柵欄門螺絲鬆動的事,她知道的太多了。
「這裡危險?」聞硯深看著井萱,淡淡道:「井小姐,你是怎麼知道,柵欄門的螺絲鬆動了?」
井萱沒說話。
聞硯深退後兩步,跟井萱保持距離,「還有,你說你粉絲是坐在柵欄上面對著你跳下去的,那她落地應該是後背朝下,可為什麼她跳下來的時候,是臉朝下?」
井萱依舊沒說話,張了張口,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就是——」賀沉很默契地走上前,接了聞硯深的話,對井萱說道:「死者根本不是面對著你,她是背對著你,從螺絲鬆動的柵欄那裡,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