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我就不上去了。」
聞:「小沉,我不會過分干預你的社交。」
聞:「你應該有自己的隱私空間和圈子的。」
賀沉嘴唇動了動,心軟得一塌糊塗。
賀沉啊賀沉,你瞧瞧,你四年前辦的什麼事?你還是人嗎?把這麼好的一個人逼成了抑鬱症,四年後他卻還是時時刻刻都在為你著想,尊重你的想法……有那麼一個瞬間,賀沉心底的愧疚波濤洶湧,重重地敲打著胸腔,震得他心臟發疼。
賀沉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沒有過分干預,我自願的。」
聞:「是我不願意,我怕我忍不住。」
不想混內娛只想回家搞科研:「……忍不住什麼?」
聞:「忍不住當著她的面,把你抱到我腿上,摟著你的腰,用嘴餵你喝酒,灌醉了你以後把手伸進你皮帶下邊,逼你跟我表白,說你喜歡我,逼你叫老公,或者叫點特殊的。」
聞:「賀先生,我不是什麼君子。」
不想混內娛只想回家搞科研:「特殊的?」
這三個字一發出去,賀沉就後悔了。
聽起來,就像是他很期待聞硯深這麼做。
此時此刻,賀沉的臉色就像煮熟了的龍蝦。
賀沉點了撤回。
但已經來不及了。
聞:「比如讓你叫一聲硯深哥哥。」
聞:「再比如,讓你帶著哭腔,哽咽著,嚶嚀著,嘴裡像含著東西一樣,含混不清地喘兩聲聽聽。」
賀沉慌忙把手機屏幕摁滅,狼狽地揣進兜里,臉紅得一塌糊塗。
明明只是手機屏幕上的文字,可是聞硯深的聲音就好像在賀沉耳邊迴響似的,撩得他耳膜一陣陣的酥麻,使賀沉在走進電梯時,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地下停車場裡。
聞硯深放下了手機,輕笑。
賀沉臉皮薄。
他隨便開點黃腔,賀沉就能臉燙上好幾個小時,用冰塊都降不下來。
這樣,即便賀沉和那個小姑娘單獨在一起吃飯,也得滿腦子都是他那幾句葷話了吧。
賀沉不知道聞硯深那點小心思。
他拍了拍發燙的臉,推門走進包廂時,包廂里,已經有個人坐在那裡了。
那人梳著一頭淺棕色齊耳短髮,藍黑色鏤空西裝,袖管挽起一截,鼻樑上夾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雙腿交疊著,氣場全開,既霸氣又有威懾力。
如果不是這人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賀沉幾乎要懷疑這是個男人。
見賀沉進來,女人掐滅了手裡的香菸,打開窗戶散散煙味,紅唇一勾,身上的海歸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