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漣無語,他能有什麼事。他只是有點不爽而已。
陸刑宴不是出差了嗎?怎麼可能回陸宅。
他捏捏眉心,這幾天警惕著那人還會不會出現,他晚上都沒睡好。現在他只想休息。
陸宅外面傳來飛行器下降的聲音,陸刑宴還沒等飛行器停穩,就急匆匆跳了下來。管家驚喜地喊了一聲,「先生。」
陸刑宴回頭,凌厲的下頜線崩得很緊,他打了一個手勢,「我一個人去看看它。」
管家和僕從都留在了一樓。
陸刑宴大踏步上去,他打開人魚蛋的房間門。它顏色灰敗了許多,整顆蛋懨懨的,比起視頻里看起來還要可憐。
陸刑宴分開一點水,用手指小心地撫摸了一下它。他慢慢釋放出精神力,很輕柔地伸進了蛋殼內部。
銀色的人魚背對著他,把自己團成了一團,它抱著自己的魚尾巴,把巴掌大的臉埋在尖尖是淺藍色的尾鰭里。
它正在睡覺,但它好像在睡夢中也睡得並不安穩。它好像蹙著眉,一直在輕微顫動。
陸刑宴眼裡的心疼幾乎化為了實質。
他閉上眼,下一刻也出現在了蛋體內。
陸刑宴輕輕走過去, 「夢魚?寶寶?」
他看見對方的漂亮的耳鰭尖動了動,但並沒有轉醒。
陸刑宴伸手,攔腰將時漣抱了起來。他靠在粗糙的內壁上,調整了一個讓人魚趴在他懷裡更舒服的姿勢。
他低頭,將自己的精神力更加溫和的遊走在人魚身體四周,微微將它包裹住。
他現在依舊看不清楚人魚的五官,不過他能感覺到,對方一直緊皺的眉頭,似乎舒緩的很多。
他鬆了一口氣,輕輕吻了吻時漣的頭髮。
時漣動了動眼帘,內心輕嗤一聲。沒想到陸刑宴還真趕回來了。他倒是沒拒絕這男人抱他,因為陸刑宴的精神力讓他很舒服,或許這就是因為兩人匹配過的關係?
說來他脖子那裡,還隱約浮現了一個L的標記呢。就像被打了烙印。
時漣撇撇嘴。把腦袋靠在男人寬厚的肩上。他伸出雙手,抱上了陸刑宴的頸脖。把臉埋到了男人的胸口。
陸刑宴身體一僵,眼裡卻閃過一抹沉痛。他的人魚,在睡夢中都在尋找依賴。它該是有多害怕。人魚本就是敏|感脆弱的生物。
他本就不該離開它。他控制不住犯下的事情,本就該受到懲罰。
陸刑宴抱緊了時漣,表情卻逐漸變得狠厲冷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