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上旁邊停著的一輛銀藍色的grecale,「但是我和他不熟!」
他一踩油門衝出了藍倉。
美滋滋坐在副駕的 「泡泡糖」:……不熟,不熟你將人家大神的車就這樣開走了???
你認不認識,這款限量版瑪莎拉蒂的車皮是要好幾萬金幣的!
「泡泡糖」從後視鏡看見A神走出來,總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颼颼。
時漣也從後視鏡中看見紀嚴承的身影,男人往自己離開的方向看,然後轉身上了一輛灰撲撲的破轎車。
那轎車輪胎扁扁的,開兩步就喘一步。
時漣抿緊嘴角,腳下狠狠一踩,將紀嚴承甩得看不見蹤影。
他開出去了好長一截,才停下來。咬咬牙調轉了車頭。
紀嚴承修長的身影還站在大路邊,聽見越野車響,微微偏頭過來。
時漣偏過頭,不想看見他,只冷聲道,「你們上不上來?」
紀嚴承朝車走了過來,飛魚扛著狙直接上了后座。「泡泡糖」慫慫脖子,乖乖下車也溜到了後面去。
副駕駛的真皮座椅陷落下去,時漣的耳朵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紅。
他紅得太明顯了,后座的「泡泡糖」震驚地張大嘴。內心一萬個臥槽。
這什麼古古怪怪的氛圍?他該不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吧?
但是他瞅了瞅一臉嚴肅的飛魚,還有視線放在時漣身上的A神,聰明地選擇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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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漣晚上十點就下了機。
他到了靶場後就甩下了紀嚴承,他本就是來練槍的,上不上分並不重要。
「泡泡糖」還沒從時漣甩大佬的騷操作中回過神,就被迫一人和多個隊伍剛槍,他硬挺了十分鐘後,光榮吃席。
下線前,他的眼神一言難盡,但還是加上了時漣,說日後再戰。
他下機前,拍拍時漣的肩,憋不住說了一句,「A神對你還是很照顧的。」
畢竟時漣最後把人家的車頭撞得稀爛,還丟在山谷下被打成了馬蜂窩,大神也沒發火。
時漣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他回頭就選擇了單機模式,一個人埋頭苦讀到了十二點,才和來網吧接班的人交了工作。
他收拾好背包,半夜裡的S城颳起了寒風,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時漣拉了拉身上單薄的外套。
他將背包頂在腦袋上,埋頭衝進了夜色中。
回到青訓營已經快一點了,每個房間都熄了燈。
時漣沒開走廊的聲控燈,摸出手機,用微弱的屏幕亮光照路。
轉過走廊一個拐角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走廊前面,站著一道黑色修長的身影,如果沒感覺錯,好像是他不太想見到的人。
時漣調頭就想跑。
他不僅把人中途甩下車,還趁人不注意,可惡地搶了他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