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凉暗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好啊。沈轻舟蹲了下来，笑眯眯跟这些孩子打招呼，然后抓了几颗糖放到小男孩手里。
谢谢沈先生！小男孩受宠若惊，他紧紧地攥着那几颗糖，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沈先生太见外了，以后叫我轻舟哥哥。沈轻舟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你们也过来吧，我带的糖比较多，够分。
小孩子特别单纯，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亲近谁。沈轻舟一释放善意，他们立刻围聚过来，没一会儿就跟沈轻舟打成一片，还有一个小姑娘害羞地拉着沈轻舟的手想带他去看自己种的花。
被留在原地无人问津的顾凉暗，......
就很委屈。
凉暗，你愣着干嘛，不一起吗？沈轻舟扭头喊道。
顾凉暗眼睛瞬间亮了，他像极了被主人呼唤的大狗，开心地跑了过来。只是沈轻舟被一群幼崽儿簇拥着，两只手也被两个小家伙紧紧地握着，他只能亦步亦趋跟在旁边。
在育幼院陪孩子们玩了一上午，还吃了顿午饭，沈轻舟最终挑了五个人当徒弟呆在身边，其他孩子也没有放弃，打算回头把洞府里的书拿出来捣鼓出几本教材，有兴趣的孩子可以来学。
沈轻舟挑的这五个人都成年了，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中间，最大的是一个沉稳的女孩子，叫顾依，最小的刚满十八，顾梧，性格比较活泼。
为了方便教导，顾凉暗让他们收拾行李，晚上住到顾家主宅。
安顿下来后，沈轻舟先给他们讲了一下基本药理，然后扔过去自己整理好的文件，一个两个学得都非常认真。
沈轻舟看他们废寝忘食的样子，想到刚进宗门的自己，感慨人和人之间真的不一样。
没有父母庇佑的孩子确实比同龄人早熟许多，也知道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平坦。
原以为至少要花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才能记住书上的东西，结果三天后一个两个倒背如流，沈轻舟才发现自己挑的苗子有多好，渐渐地也从半玩票的性质认真起来。
沈轻舟教课倒不会那么死板，他信奉寓教于乐的模式，脑子里也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灵感，上课时欢乐不断，五个徒弟也很开心。
可这样一来，他跟顾凉暗相处的时间便大大缩水，当事人还没察觉。
凉暗，你站这里干嘛？顾老爷子从外面回来，手里抱着老伙伴们塞给他的好东西美滋滋过来找沈轻舟，结果看到顾凉暗站在教室外头，他疑惑地问道。
没事，我就看看。顾凉暗压低声音回答道，然后上前帮顾老爷子拿东西。
舟舟还在上课？顾老爷子探了一下头，行吧，先把东西放客厅，等舟舟有空了让他来挑。
嗯。
坐到沙发上，顾凉暗掏出光脑，开始搜索恋爱宝典。
然后被其中一条抓住了眼球。
几分钟后，他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
厨房。顾凉暗想着沈轻舟忙，他又不能打扰，与其守在边上巴巴地望着，不如学着做吃的。
星网上说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抓住他的胃。
舟舟这么爱吃，他得好好磨练厨艺才行！
于是这天开始，厨房里不但多了个纪韵，又多了个顾凉暗，母子俩从刚开始的面面相觑到和谐相处，偶尔互相指点一下，还挺和谐，不像刚开始那样呆在一处没话说。
只是
张婶儿看着顾凉暗在纪韵的指导下往淡奶油里面加了一勺盐，嘴角微微抽搐。
你们还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这跟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补课有什么区别？！
最后张婶儿看不下去，教顾凉暗做了一些最基础的甜点：布丁和蛋挞。
蛋挞皮是星网上买的，顾凉暗只要把做好的蛋挞液倒进去，然后放烤箱烘烤就行。
布丁上手也简单，做好后放冰箱冷藏几小时就能吃。
反复试验几次，最后做出完美成品，顾凉暗连忙用托盘装好迫不及待去跟沈轻舟邀功。
到教室门口，顾凉暗探头看了一眼，见沈轻舟没有在上课，坐在沙发上跟徒弟们闲聊，他敲了敲门，咚咚咚。
进来。沈轻舟说了一声。
舟舟，我做了一些蛋挞，你们要吃吗？顾凉暗将托盘放到茶几上，一脸期待看着心上人。
你做的？沈轻舟抬眼看到顾凉暗的穿着，吓了一跳，哎？你这穿的什么？
顾凉暗学做甜点这件事拜托家里人瞒着沈轻舟，想给他一个惊喜。这会儿来得太急，围裙都忘了脱。
顾家进厨房的除了张婶儿就是纪韵，围裙都是女款，因此顾凉暗身上的围裙是粉色的还有蕾丝花边，特别少女心。
顺着沈轻舟的视线低头，顾凉暗瞬间石化。
在厨房里没觉得什么，被沈轻舟一看，顾凉的脸一点一点烧红了，这条围裙不是我的，家里没有男式的围裙，我又懒得再买，所以......
他语无伦次解释道，生怕被沈轻舟当变态。
结果沈轻舟噗嗤一笑，眼中满是趣味，你穿这个还挺可爱的。
顾凉暗眼睛瞬间亮了，他害羞地扯了扯围裙，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轻舟拿起一个蛋挞，咬了一口，唔，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经常给你做。顾凉暗感觉身体里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还能做一万个蛋挞！
好啊。这种好事为什么要拒绝？
旁边的徒弟们：......
Oh my god！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跟冰山成精似得顾元帅吗？
这个娇羞少女风是什么鬼？！
难不成顾元帅有双重人格？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科学方法能解释，总不能被外星人附身了吧？
你们愣着干嘛？不吃吗？沈轻舟招呼自己五个徒弟。
不了不了。他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傻子都知道这些蛋挞是顾凉暗特意做给沈轻舟的，他们可不敢吃，怕折寿。
唔。沈轻舟眨了眨眼，那我都吃了？
好的。五个徒弟齐齐点头。
顾凉暗给了他们一个你们很识相的眼神，本来想下楼拿些吃的，张婶儿送了上来。
吃完点心，沈轻舟继续上课，顾凉暗心满意足回去继续琢磨甜品。
舟舟！课上到一半，纪韵突然跑了过来。
阿姨，怎么了？沈轻舟吓一跳，难得看到纪韵这样失态。
你快过来！纪韵眼中闪烁着泪光，焦急地对沈轻舟招手。
你们先自习。沈轻舟简单交代一句，便跟纪韵出去了。
你叔叔他醒了，刚刚眼睛还动了一下！纪韵一边走一边跟沈轻舟说，你快给他看看！
嗯。沈轻舟估摸着顾赢枭这两天也该睁眼了，没有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