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白楚微微笑着,有些邪气,有些不羁,现在够资格了吗?
方少灼的手还揽在白楚的肩膀上,眼睛依然紧紧盯着白楚双眼,他那一向清亮的声音,竟隐隐有些颤抖,显得格外惹人怜爱: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楚有些无奈,可是他相当有耐心,于是低头又在对方那湿润的唇上啄吻了一下,抬眼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方少灼狠狠心撇开了头,强硬着语气破罐破摔道:你是可怜我?还是因为之前我说过要你负责的话?你大可不必,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白楚深深地看着此刻极力逃避的方少灼,慢慢开口道:在你这么问我之前,我已经在内心问过自己千百次了,你以为我想的比你少吗?
他的音量扬高了一些,我不是因为责任,所做的一切也丝毫不认为是勉强,相反我内心欢喜,怦然心动。我可以欺骗任何人,但少灼,我不会欺骗我自己。
白楚终于想通,上一世,他就是没有来得及开口,所以便无论怎样伸手都抓不住了。重来一次选择,他又怎能重蹈覆辙?
是他的,他要的,就一定紧紧抓在手里。也包括了,这个人。
1月1日的这天夜晚,在地球上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当然要痛快、畅快的度过,放纵一把又有什么关系?
白深在弟弟家睡了一个白天,到夜晚降临,才慢悠悠地拾掇出门。
他上了一辆的士,说了一个酒吧地址,让司机师傅往那开去。
后视镜里,一辆之前一直停在白楚家楼下的计程车也跟在了他屁股后面。白深看到了,并不在意,他知道那不是将他误认为他弟的狗仔,狗仔没这么傻。
今晚市内路况不怎么样,白深花了四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怀尘下车时,白楚已经进去了。他匆匆下了车,路费从他呆在这辆车上时就已经付清,原本这位司机大哥并不愿花一整天时间都陪他这么耗着,直到怀尘拿出一叠可观数量的粉红毛爷爷,才闭上抱怨的嘴。
怀尘追着白深的身影而去,可是在门口就被人拦下。
抱歉,先生,没有邀请函或者专人带领,你不能入内。门口的保安冷冰冰地对他道。
怀尘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他连工作上许多商业活动都不参加,何况是这样五光十色的酒吧。
求求你们,我想进去找白深,我不会干什么坏事要怎样才能让自己进去?邀请函是什么?可以用钱买到吗?
门口的保安尽忠职守,始终将他拦在了外面,直到一个声音从怀尘背后响起。
你要去找白深啊?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怀尘回头去看,发现两个吃吃的笑着的男人正看着自己。他们身上的衣服对于怀尘来说有些前卫,用色也比较大胆,是走在路上容易吸引到别人关注的类型。
怀尘点点头,求救般地看着他们:是,请问您有什么办法吗?
穿着粉红色低领衬衫的男人笑得更欢,他拿出一封紫色的邀请函递到保安手里,道:这位小朋友也是我们一起的,我带他进去。
怀尘这才如愿以偿踏入这个他曾经想都不曾想过的地方。
谢谢您。怀尘真诚地向他们道谢。
不用~粉红男笑着拉起了怀尘的手,怀尘很不适应和别人这样肌肤接触,可是对方才刚刚帮了自己,怀尘只好忍住想抽走的手。
看出了他急切想要进去找人的心情,旁边头上将头发挑染成亮绿色的男子道:别急,我们和深哥是朋友,待会儿带你去找他。
好的。怀尘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
怀尘小白兔般的模样显然逗乐了两个男人,粉红男拉着他往里走,强烈节奏感的音乐声也越来越重,让脚下的地板都微微震颤。
小朋友,我想你还不清楚,这里,本来就是干坏事的地方呀。他们大声地在怀尘耳边道。怀尘看着那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比自己还要小的人却偏要叫自己小朋友。捉弄的语气让怀尘难以适从。
嘈杂的酒吧里,他们拉着怀尘在一间卡座坐下,随手就点了三杯高档酒。
这杯酒,你请我们,不介意吧?绿毛男朝怀尘眨了眨眼。
不、不介意。可是怀尘并不会喝酒,他只能先应着,看等下有没有机会脱身,可是他们又说能带自己见到白深
你怎么不去打个耳钉?或者纹个身?粉红男撩开怀尘的头发,捏了捏他柔嫩的耳朵肉,深哥喜欢那样的。
被他突然亲密的举动吓到的怀尘连忙向后一躲,结声道:他、他喜欢吗?
粉红男肯定地点头,看他这样不知世事的样子,想要戏弄他的心思愈发浓烈,便道:对了,我们俩最近手头有些紧,你看我们都帮了你进来,那借点钱给我们也是没关系的吧?
怀尘点点头,伸手拿出钱包:需要多少?
一万。粉红男伸出食指比了个数,绿毛男也跟着凑过来:我也一万。
我手上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怀尘有些为难道,不如我转账给你们吧?
两个男人当然偷笑着点头,连忙掏出手机翻出二维码让他扫。
就在怀尘也要拿出手机时,胳膊突然被人强硬地拉起,身体就这样被人拽着往外走去。而怀尘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不再做丝毫的挣扎,只是痴痴望着眼前那个人的背影。
第46章
白深把人带到安全通道里, 鼎沸人声被阻隔在厚厚的铁门之外,这里既没有灯也没有暖气,黑冷的空间很适合两人现在的气氛。
白深居高临下看着缩着肩膀靠墙站立的怀尘, 自由穿梭在人群里总是挂着一丝坏笑的脸上,此刻不露一丝喜怒, 目光沉沉。
怀尘知道他是生气了。
大部分的时候,怀尘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是极度欠缺的,这让他遭受过许多的误解与误会, 但是怀尘也不在意, 他有自己的一方世界, 对外界的评价并不花心思多在意。
可是他能敏感地感觉到白深的情绪变化,哪怕对方从不曾表现出来。
你别生气。怀尘小小声说,眼神怯怯,对不起。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道歉。
白深罔若未闻, 他压低身体缓缓凑近, 突然右手啪的一声击在怀尘脑袋左侧的墙上。
我当初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才会让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愚蠢?
他话说得轻,语气一点也不激烈,像是在给人徐徐讲述睡前故事般的嗓音酥得让人迷醉。怀尘不因他说出的内容而感到难过,相反, 还双唇嚅动着发出一个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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