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橙子:这样?
太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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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陈澄这个好兄弟做得可谓是尽职尽责,每天都抽时间给他送温暖。
或许是因为寒泉过于寒冷,薄胤渐渐被他暖出了趣儿。
不等陈澄开口邀请,他便固定出水,来与陈澄一同用膳。
膳后陈澄收拾时,他便熟练的漱口清理,然后坐上石床。
陈澄把碗碟清洗整理完毕,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多家务活,他挺了挺腰杆儿,握拳在肩膀敲了敲,转脸看到他老老实实坐在石床上的模样,不由涌出苦尽甘来的感慨。
他边晃着手臂往床边走,边开口调戏:爱妃久等,朕这就来暖你。
薄胤挑了挑眉,道:冒犯天家,是要砍头的。
陈澄撇了撇嘴,道:真没意思,我看你就是馋我身子。
薄胤:
陈澄认命的坐在他身边,老实说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鬼才要每天给他暖手。薄胤这样的家伙,夏日里抱着还行,但如今已经到了秋日,深渊又本来就冷,抱起来还真怪受罪的。
陈澄每天都必须要用真气护体才能防止感冒。
薄胤无所觉得把手递给他,陈澄把他捏在手里,道:明日我还要出去一次,采药顺便买些东西,你有什么要的么?
这一次,薄胤沉默了很久。
在陈澄快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开口:阿澄,可否帮我送一封信?
陈澄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什么信?
我的伤全拜一恶人所赐,但如今那恶人就潜伏我家中,家人均不知他所为,我猜他接下来可能会对我家人下手。
看来暖床计划有效,太子开始有点信任他了。
陈澄佯做吃惊:那人竟然如此阴毒!害了你还不够,竟还要害你家人?!
薄胤点头,眉间聚成川字:实不相瞒,我本名薄胤,乃乾皇薄氏,我猜那人所图,想是这大乾天下。
薄胤居然对他交心了!
陈澄心跳加快,然后猛地站起来,越发吃惊:哥哥竟然是皇室中人?!我,我,我这我知道了这个,合适么?
你我即已结为兄弟,我便信你。
陈澄看了他一眼,转身掩饰的倒了杯茶,心思急转。
原着里薄胤也跟皇室送过信,确切的说,他本来想亲自回皇城揭穿陈珠玑的把戏,可惜双目不便,出深渊后又遇人追杀,只好修书一封,悄悄让信差送去甄元阁。
甄元阁掌柜是二皇子薄泽的亲信,收到信之后想交给薄泽,没成想正好给陈珠玑遇到,陈珠玑杀人夺信,加派人手追杀薄胤,把薄胤逼上了阴阳宝珠的支线剧情。
陈澄把水送到他手里,道:既然哥哥信任,我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薄胤确定了他的决心,便寻来纸笔开始写信,完了告诉陈澄,道:此事非同寻常,辛苦阿澄,亲自跑一趟,把信送到我二弟手上。
薄胤倒是谨慎的很,但要是陈澄真的去送信,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可要是不送,薄胤都这样拜托了,似乎也说不过去。
陈澄咬了咬嘴唇,为难道:我虽然很想帮哥哥排忧解难,可我若走了,哥哥一个人在这里
我没关系。薄胤道:揭穿陈珠玑的真面目比较重要。
陈澄还想挣扎:我,还从来都没去过皇城
此处距离皇城不远,半日便可抵达,考虑到你进城寻人需要时间,约莫三五日应可来回。薄胤说:我在这等你。
那,你兄弟若问你在何处,我怎么说?
如实告知便可。薄胤道:此去可能有些危险,不过若能见到我二弟或者三弟,你就能安全了,到时带他们来寻我就好。
陈澄开始磨牙。
也就是说,三五日内,如果不能让他们兄弟见面,薄胤是极有可能对他起疑心的。
这个信不能送,但,又不能不送。
晚上,陈澄一如既往与太子相拥而眠,对方呼吸轻缓,看上去睡的很稳,陈澄闭上眼睛,思考着应对方法。
他脑细胞活跃了大半夜,第二日醒来,便起晚了。
鼻尖嗅到了淡淡米粥的味道,陈澄一个激灵坐起来,便发现太子正在往桌子上放吃的。
他双目看不到,但有时候陈澄觉得他好像根本没瞎,因为他只要知道了东西所在的地方,总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表现与常人几乎无异。
仿佛能够精准地计算出物体之间的距离。
但就算是这样,第一次折腾饭食还是让他显得有些狼狈,脸和眼睛上的纱布染了黑色的灰,头发也乱了一些,袖子还被烧了个大洞。
他稳稳的布置着碗筷,听到陈澄起床的动静,便道:吃饭吧。
陈澄收拾好自己来到桌前,一眼看到他手上几块突兀的红痕,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起泡,显然是不小心被烫到的。
他张了张嘴,道:干嘛逞强?
先习惯一下。薄胤双手将筷子递给陈澄,道:尝尝看。
这家伙不光煮了米粥,居然还炒了青菜,他怎么做到的?
陈澄只看了一眼,就接过筷子丢在桌子上,然后抓起他的手,道:你受伤了。
没关
没关什么啊。陈澄起身去舀了瓢寒水,回来抓着他的手冲了一下,然后又取出药膏给他擦上,道:你说我真要去送信,再回来你还能活着么?
当然能活着,书里薄胤一个人也活下来了,虽然里头并没有详细描写他怎么能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泡在寒泉里一个多月的。
陈澄给他的手缠上了薄薄的纱布,薄胤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道:这样很不方便。
那也比你疼着强吧?陈澄说罢,嘟囔着不让人省心,便又取来了毛巾浸了热水,重新坐在他面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别动啊,把脸擦一下,脏死了。
薄胤的皮肤还是冰冰凉,嘴唇是淡淡的红色,因为肤色白,就显得红的有点明显,于是哪怕没有眼睛,也赏心悦目的很。
陈澄手里的毛巾擦过他的脸颊,下巴,额头,然后是耳后
薄胤忽然扭了扭脸。
陈澄:干嘛?闹脾气啊?你这脖子上弄的都是灰自己不知道是吧?
他又一次捏住薄胤的下巴,手上粗鲁的给他擦着耳后和脖子,再转过去擦另一边,你这都怎么弄的?那么大能耐呢。
薄胤的脖子被擦得泛红,眉头又一次皱起:不可对兄长不敬。
你谁兄长啊臭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