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相处,小幼崽张嘴闭嘴都是燕洵,霍老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来,燕洵是对小幼崽们真心好,这些小幼崽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燕洵。
霍老没给燕洵把脉,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他思虑过重,身体在不断亏空,说话的时候给花树幼崽提了一嘴,小幼崽就一直放在心上。
霍老,我看不如我也拜师。燕洵笑道。
燕大人没有学医的功夫,我可收不了这个徒弟。霍老更是哈哈大笑。
拜师完成,宴席开始。
流水的面果子,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水果,还有一些麻辣豆干端上来。
吃几口,喝几口茶,后面一盘盘菜端上来,摆满一整张桌子。
红烧肉,肥而不腻;豆腐丸子,色泽柔美;酿豆腐,里面藏着肉;花瓣粥,里面还藏着肉;炸酥肉,外酥里嫩;酸辣鱼,半点腥味都没有。
大家伙本来是冲着拜师来的,结果一道道菜端上来,竟然都没空说话了。
燕大人要是开家酒楼,全京城的酒楼怕是都得倒闭。
我这吃的舌头都差点咽下去,也不知这些菜是如何做的。
还能如何?那火锅你又不是没吃过,可是知道如何做的?
嘿,肉片我会切,菜我也会切,蘸料和汤底我就不会了。
桌上的豆干最为好吃,无论是直接端上来的麻辣红油豆干,还是后来炒菜的豆干,味道鲜香有嚼劲,许多人吃了之后都是眼睛一亮。
燕洵陪霍老喝了几杯酒,便去休息。
大人。镜枫夜见燕洵脸色苍白,想着花树幼崽说的话,就心如刀绞。
见燕洵睡着了,镜枫夜干脆吻上去,好歹他的唾液是治愈的好东西,趁机再那个啥探索一下。
得亏燕洵没咬下去,不然
第33章
花树幼崽拜霍老为师,拜师宴惊动了整个京城。上到皇帝,下到寻常百姓,都有幸见识了一场拜师盛宴。
那些个吃食,见都没见过,一溜看不到头的流水席;许多世家勋贵路面,数都数不清,反而拜师的花树幼崽和霍老,倒是不那么稀奇了。
拜师的幼崽叫小花?你可看到长啥样了?
张寺昨儿个也去了拜师宴,燕洵亲自给他送的请柬,能坐在里面吃酒席,花树幼崽自然是看到的。
就小孩那样。张寺道。
小孩是啥样?幼崽不应当是妖怪那样吗?
张寺想了想,花树幼崽头上偶尔会开花,头发硬邦邦的,眼瞳的颜色偏绿,爪子仔细看也跟寻常小孩不一样,但他总觉得花树幼崽就是小孩,干脆道:等大人带小幼崽出来,你仔细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可那不是妖怪么
妖怪怎么了?没人逼你看,你自己爱看不看。张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京城有人不知道鸿胪寺,但绝对知道保育堂,桥两边还有一个保育堂造桥处,一个保育堂建设。这回花树幼崽拜师,名满京城,许多人终于把保育堂和鸿胪寺联系了起来。
原来保育堂里面的小幼崽就是鸿胪寺的幼崽,那么保育堂就是鸿胪寺么?
那哪能一样。徐良筝摇头晃脑道,鸿胪寺不过是个正四品衙门,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霸占那么多作坊,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让我看呐,这个保育堂得查,还得狠狠地查。这个鸿胪寺少卿燕大人,是朝廷命官,怎能做生意呢?
为何燕大人不能做生意?你又是如何确定他做生意的?燕洵正好听到这个话,便笑着问。
徐良筝穿着书生袍,标准的书生打扮,衣袖里面的衣裳有几个补丁没遮掩好,正好让燕洵看到了。
朝廷命官怎能做生意,这不合规矩。那水泥作坊、肥皂作坊,还有豆腐作坊,不都是保育堂的?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丹心桥两边都有水泥楼,上面写了大字,都有保育堂三个字,你狡辩不了。徐良筝得意洋洋,仰着脸拿鼻孔对准燕洵。
小幼崽攥着燕洵的手往后面躲,想了想又冒出来,直视徐良筝。
燕洵也没生气,笑着说:看到不作数,你得拿出证据。而且,你怎么知道保育堂是燕大人的?
这大家都知道啊。徐良筝有点愣,这还怎么证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合规矩就是不合规矩,我若是见了燕大人,必然得死谏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为官者的本分!
说的义愤填膺的,燕洵又笑道:对簿公堂都得需要证据,你现在空口白牙的说人家燕大人不合规矩,要严查,这是打算去衙门告燕大人?
告燕大人?徐良筝愣住,赶忙摇头摆手,那怎么行、那怎么行。
他一个白身书生,没有功名傍身,要真想告燕洵,首先得自个儿坐三年大牢才行,就他这个小身板儿,没钱没权的,别说三年,三个月恐怕都不行。
燕洵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道:这样吧,我手头有点银钱,正巧我看燕大人不顺眼,想抓他的错处,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一千两银子打点,就算进大牢也不吃苦,还跟外面一样。如何?
一千两银子!
用不了这么多,百多两就差不多了,徐良筝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燕洵,生怕被他骗。
我手头银子没那么多,这是黄金燕洵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你看这事儿到底成不成?
容我考虑一番。看到金子,徐良筝眼睛又是一亮,见燕洵不似演戏,便开始矜持了,看看能不能提升价码。
银子难求,即便是京城大多数人用的也都是铜钱,金子就更难见到了,若是有一小锭金子,能兑换的银子是比官价要多不少的。
心里头打着算盘,徐良筝眼珠子一下一下地看着燕洵,愣是没看到他牵着的小幼崽。
大人,要瞒不住了。花树幼崽忽然小声说。
没事。燕洵原本也没想瞒多久。
远处,一溜铁驴飞一样的跑来,伴随着叮铃铃的响声,水泥路上的人都把中央让出来,原本准备横穿水泥路的也都停下,等着铁驴过去。
大人。打头的王真儿看到燕洵,赶忙刹车,跳下铁驴。
后面的小哥儿们一摆溜停下,个个模样俊美,身量高挑,穿得看似简单,但其实十分奢华。
徐良筝看愣了,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
去国子监?燕洵笑着问。
恩,那劳什子标点总算学完,但先生都学会点卯了,要是逃课久了还是得叫家长。裴钰儿凑过来道,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现在国子监的学生都想找出这个人,定要打一顿才行。
花树幼崽上前行礼。
哎哟,小花跟大人出来是要采购药材吧?我听说霍老教徒弟可严格,稍有不慎就要打板子的。王真儿笑嘻嘻道,大人去我家铺子拿药材吧,齐全。
花树幼崽也跟着笑嘻嘻,他见过霍老打徒弟板子,但是他还没被打过,因为他表现的最好,把好几个师兄都比了下去,都是他们挨打。
不早了,你们还是快去吧,若是先生提早点卯,没点上可不赖我。燕洵笑道。
小哥儿们一听,赶忙跨上铁驴。
走远前,王真儿还道:大人,什么时候叫我们再去看看幼崽们造物啊,天天去国子监可无趣了,倒是大人那边天天有趣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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