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戚彤说了半天,说实话卫六中也是有些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无法将这些线索链接到一起,后来干脆转身上车,对戚彤摆了摆手说道:“上车,咱们俩一起过去看看。”
戚彤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就上了车。
在上了车之后,卫六中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幸存者竟然不是在镇化的,而是居住在帝都燕京。
从镇化到燕京其实并不远,不超速也不低速正常行驶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当卫六中从高速上下来之后,戚彤就开始为卫六中指明方位,最后就来到了地安门四合院区那边。
站在四合院区外抬头看着面前这老旧的四合院,卫六中着实是有些发懵。
去过燕京的朋友都知道,这四合院区,也就是所谓的老胡同从外面看着还好些,但是要走进里面可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里面那七拐八拐的路四通八达,方向感差一点的人,搞不好都得在里面迷路。
也好在,戚彤来过这里,并且她的记忆里也是经过特殊训练,那是相当不错的。
卫六中就随着戚彤一同走进了胡同当中,在里面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个院落当中,停在了一间看上去比较简陋的房子之前。
这是一间只有四五十平米的房子。
这户人家的主人,应该是六零后,或者是五零后。
果然,卫六中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位六十岁的中年人。
虽说这老者年过六十,但也是精神抖擞,体格挺拔,光是那个精气神看上去就和四十多岁的人没什么区别,一看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当过兵,否则也不会有这么挺拔的身板。
戚彤走进来之后,就走到了那老者的近前,非常客气的说道:“王伯,这位就是我们的总教官,卫总教,您在讲讲,您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可以吗?”
那王伯将卫六中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这就说道:“既然你们愿意听,那我就给你们在讲讲。”
“实话讲,哪怕是现在说起来,我也是感觉到后背发凉。”
“要不是你们都是军娃娃,我可不愿意跟你们讲起这些……”
准确来说,这件事儿并不是发生在王伯的身上,而是发生在王伯一个朋友的儿子身上。
王伯的老家在苗疆,早年也确实参过军,而且还参加过一场近代战争,退伍之后他也回到了老家,过起了农猎生活,也是后来出了事儿才到了燕京,说是来投奔儿女,其实就是害怕了。
王伯的这个朋友比他要年长几岁,他有三个儿子,但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他们的娘就去世了,是他们的爹含辛茹苦将这三个孩子拉扯长大,后来还给他们娶了媳妇,为了三个孩子的幸福榨干了自己的骨头。
可是等到这三个孩子长大,老爹不能劳动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赡养老人。
他们住的是崭新的木楼,老人却头无片瓦遮风挡雨。
村里面的人也不是不管,当地的村长领导们也都是屡次上门劝说,可这三兄弟不是虎狼性子没人敢惹,就是表面答应,暗地里却对老人更狠,结果弄得老人的生活是更加艰难。
那时候的王伯虽说也看不下去,但也没有办法,他们那也是个偏远的山寨。也不懂依法维权。
就算村民告到县里,县里派了个人来说了几句话后,由老大留老人住了下来,其余两个兄弟给点吃的。
他们寨子的房子都是依山傍水的二层干栏式木楼,木楼上面住人,下面圈牲畜。
结果老大在牲畜栏旁边给老人搭了个简易木棚,根本不让老人上楼。
老二和老三更过分,每天地食物总是不按时送到,要不是是村里人偷偷接济,老人早就被活活饿死了。
他们是深山里的寨子,还穷,电也是才通不久,没有谁家里是富裕的,几乎都是苦苦支撑。
所以当老人病重的时候,只能这么干耗着等死。
而死亡,对于老人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也许是苍天真的有眼睛,也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样的恶行。
在村民们合力收拢好老人的遗骸将其埋葬之后的第一天晚上,这户人家的老大便死在了之家的猪圈里面。
因为这老大的脾气暴躁,娶了老婆之后没两年就把老婆给硬生生的打跑了,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在加上平时他根本就不和亲里乡亲来往,故而他死了整整三天之后才被人发现。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发臭了,而且身体上很多部位都已经被饿疯了的猪给啃咬过了,几乎不成人形。
当村子里面的人报警来了法医之后,却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这老大被人开膛破肚不说,他的心不见了……
这件事儿一出来,当即就被公安机关给定义成了凶杀案,可是这个地方一没有监控,二村民们也都有互相证明不在场的证据,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到了后来干脆就变成了悬案。
可是这却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