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天拿过刀叉切了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吐了出来,嫌弃地把那些东西推了出去。
起身,坐到傅馨蕊身边,把玩着她的双手,“俱乐部是明哲的。”
明哲?!
潘明哲?
傅馨蕊震惊地看着程昊天,“你是说那个俱乐部是你的产业?”
傅馨蕊从他手中抽回手掌,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程昊天有些陌生,陌生的有些可怕。
先是一个未婚妻,又是俱乐部,他像是个千遍的万花筒,每触碰一次,都会出现不同的世界。
程昊天静静的看着空空的掌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短期之内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程昊天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花瓣,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微弱灯光下的傅家。
飘零的枝叶摇曳在风中,随着风的方向,寻找着它们的家。
树不曾挽留,许是无心,许是无能,但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一样。
就像他。
在浮萍的世间。
“有些事我不去做,并不代表着别人也不做。”
“呵呵~所以你就先发制人?”
怕被别人攻击,所以化作主动?
呵呵~
这或许是她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馨蕊,你真的有想过要去了解我,了解我的过去吗?”
“……”
傅馨蕊一怔,不解地看着称号天的背影。
突然觉得有些凄凉。
有些孤单。
傅馨蕊将头侧到一边,“你会说吗?”
“你想知道嘛?”程昊天转身倚在窗边,双手解着衣扣。
“你……额~”
傅馨蕊口中的你出去还没说出来,被程昊天胸口处那道丑陋的伤疤下了一跳。
傅馨蕊颤抖地伸出手,举在空中虚握成拳。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男人,竟然上半身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
程昊天指了指胸口的深紫色的伤疤,“八岁那年,我在家里的游泳池边玩耍,不小心失足落水,坠入湖底,大夫说就差几公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程昊天这一人。”
坠入湖底会出现这大的伤疤?
傅馨蕊抽了抽嘴角,这也有点太胡扯了吧?
难道是湖里的青苔成了精?
否则怎么会出现这么莫名其妙的伤痕?
“呵呵~很匪夷所思是嘛?可偏偏我老爸就信了后妈的话,觉得我拿着利器偷玩,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只因为我平日里太过贪玩,坐了许多离经叛道的事,所以他就信了。”
“……”
傅馨蕊拼命地睁大双眼,用力的掏了掏耳朵,再三确认是不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傅博虽然也轻信了后妈的话,对她不好,可傅博还是一个比较有原则的人,没有证据,他不会轻易相信,更何况空穴来风确实令人有些难以信服。
可程昊天的爸爸竟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