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把鹿血放进薛灵芸手心里,下颌指了指房间门“送去吧,小姐心软,不会怪你的。”
说完,擦了擦手,换了鞋子,开门走了出去。
薛灵芸静静地看着碗里的鹿血,心里千百交集,强挤出一丝笑意,艰难的起身,慢慢地端着手中的碗小心的走出每一步。
南宫艳从小就受着南宫家族的特训,所以她对身边的人要求也极高,就拿手中的婉来说,要平稳的端到她面前不允许有任何的晃动,一丝丝波动也不允许。
薛灵芸亲眼看到过一个奴仆因为不小心撒了一点鹿血,被南宫艳学着先人把她做成标本的全过程。
薛灵芸慢慢地打开门,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房间里,南宫艳贴在墙边,左腿轻轻搭在右腿上,收腹,笔直的站立,手里拿着一本刚出版女性小说,高傲地品读着。
薛灵芸很好的收敛起眼中的诧异。
南宫艳从来不看小说,她觉得那种不切合实际的幻想,看了只会浪费她的时间,亵渎她的生命。
“呵呵~灵芸你快来看。”南宫艳笑着对薛灵芸招了招手,“赤裸裸地褪去了她的外衣。”
南宫艳合起书,递给薛灵芸,接过她手中的鹿血,一饮而尽。
收起腿,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进了被窝,缓缓地躺下,“听说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京都人,我就好奇找人买来翻了几页,言语粗俗鄙陋,好好的一段话说的四分五裂地,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看。”
南宫艳缓缓地闭上双眼,声音有些淡淡,“你可以出去吃上午茶休息一下,我睡下美容觉,一个小时候叫醒我。”
说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宫艳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每天上午会喝碗鹿血,休息一个小时,中午吃些精致的点心,睡上两个小时的午觉,下午下午茶会选择一些卡路里较低的水果,到了晚上只喝一碗胶原蛋白粥,十点之前准时入睡。
十几年如一日,皮肤吹弹可破,就连薛灵芸看了都有些嫉妒,更别说是男人。
在椰岛的那几年,薛灵芸将这一切看的更加透彻。
那些男人说是将南宫艳供奉在家里,每日里做的那些个龌鹾事令人再清楚不过。
记得她陪南宫艳去过的一个农家,南宫艳的画像上那些恶心的白点点正好说明了一切。
薛灵芸静静地站在窗边,闭着眼感受着深秋的暖阳,可即便如此,冰冷的心依旧冷至骨髓。
手心轻轻触碰着脸上的伤口,掌心慢慢收拢,心中发下毒誓,这笔账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向傅馨蕊讨回来。
*
傅馨蕊在家里足足养了一个多月,脚上的伤才好了个七七八八。
傅馨蕊穿着毛呢大衣,伸开双臂静静地站在久违的公司楼下,感受着自由的空气。
这一个月来差点憋死她。
程昊天天天找人看着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每日唯一的消遣就是给他打电话。
今早看到镜子里大了好几号的脸庞,吓得差点找人把换个新的。
再这么吃下去,她跟真成了小猪。
“傅董好。”
“傅董好。”
傅馨蕊礼貌的对经过的每一个人笑着点头,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场面。
直到进了专属电梯,这才松了口气。
眼睛盯着徐徐上升,慢慢变幻数字,算着日子,应该也差不多该收网了吧。
傅馨蕊依偎在电梯壁上,轻轻敲打着电梯中间的横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