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天抱着傅馨蕊的双手紧了紧,爽朗的笑声带着穿透力。
一声浑厚与一声。
隔着厚重的墙清晰的传递了出去。
傅馨蕊气呼呼地用胳膊肘撞了下他,挣脱她的怀抱,裹着被子,赤着脚,快速地闪了出去。
脚步快的有些凌乱。
傅馨蕊抓了抓身上的裹着的床单,大口呼着热气,右手不断地煽着风。
她这个脑袋刚刚都在想些什么,真实丢死人了。
“嫂……”潘明哲刚想叫声嫂子,提醒一下傅馨蕊有外人在,话刚出口,考虑到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道“劳烦馨蕊小姐通知一下爷,先生来了。”
先生?!
傅馨蕊疑惑地往下瞧了一眼。
当看清楼下坐的男人后“啊”的一声裹着被子慌乱地跑回了房间。
背脊倚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说完,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下身上的衣服。
不对,是被单。
啊~
傅馨蕊疯狂地抓着头发。
怎么能这么丢人。
“怎么了?刚出门就发现想我了?”
“你戏精附体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能说的出口。”傅馨蕊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老爸在楼下。”
想着刚才的狼狈,原本气鼓鼓的身体立马垮了下来“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这么丢人。
你说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我丢到海里喂鱼去。”
程昊天笑着起身,走近傅馨蕊朝着她的脑门就弹了一下“你这个小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你以为他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你还会出现在这里。”
“好像有点道理。”
“那是也不看是谁说的话。”
“……”
傅馨蕊无语地翻动着眼白。
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问问,他这个不要脸的功力到底遗传了谁的。
想到楼下的男人,傅馨蕊怂怂的滚上床,怯懦地央求道“你先下去吧,我,我还不饿。”
“真不饿?”
“嗯,真不饿。”
“嗯~那我们就等会饿了再下去。”说着,伸手解开领口处刚系上的纽扣。
傅馨蕊“啊”的一声,尖叫一声,抱着床单风一样出了门躲进旁边的房间。
落了锁才松了一口气。
颤抖地开了灯,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忘记带衣服出来。
傅馨蕊颓废的看了眼身上裹好的床单背过身,头朝着墙用力一击,痛的她低呼一声。
边柔着额角边打量起房间,当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时激动地差点原地跳起来。
这里竟然是一个衣帽间,里面全都是今年最新的款式。
傅馨蕊解开床单,双手轻轻划过每件衣服,手掌带起的微风吹动着每一件。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
衣架上还细心的画了一张张不同样式的笑脸。
滑稽的是这些脸庞都跟程昊天莫名的重叠。
傅馨蕊低垂眼眸,轻笑一声。
认识他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他原来这么用心。
取出一件淡粉色的长裙,随意将头发盘旋在头顶。
傅馨蕊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笑,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重新将门打开。
走下楼。
刚才的好心情全被客厅里沉闷的低气压打散。
程昊天慵懒地倚在沙发上讽刺地看着程霸天。
后者气的直拍沙发“你个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你想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你……”程霸天想要说什么,注意到傅馨蕊的到来,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红颜祸水。”
“伯父,我姓傅,名馨蕊,并无红颜祸水这个小名。”
程昊天:“哈哈哈哈”
程霸天:“……”
潘明哲将头转向一侧,轻轻咬着右手,心里对傅馨蕊偷偷伸出大拇指。
嫂子就是嫂子,语出惊人死不休呀。
哈哈哈哈~
够狠~
“哼~没教养我在跟我儿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她是我儿子的娘。”
“儿子?!”程霸天惊讶地在两个身上来回交替着,捂着胸口,气息变得有些不顺畅“你还没结婚竟然给我搞出个大儿子来,你难道就不怕南宫家知道了毁了你一辈子。”
“南宫艳是你订下的又不是我,要是南宫家真的找上门,谁许的诺就让他们嫁给谁,反正我娶的女人只有傅馨蕊一人。”
“你个混账东西,娶她干什么?南宫艳在椰岛人心中是何等的存在,你把她娶回来是在告诉天下人向我皇室开战吗?”程霸天说我那怒瞪着傅馨蕊“你真的想看他为了你与整个椰岛为敌吗?”
椰岛虽不是什么泱泱大国,胜在民风团结,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仍旧独立的存活在这里。
“为什么会为敌?我并不觉得我比南宫艳差。”
“哼~不自量力。”程霸天冷“哼”一声,起身朝着餐厅走了过去“没规没矩还得老人家等着你们吃饭。”
傅馨蕊一惊,挪着小碎步慢慢靠近程昊天,碰了碰他的肩膀“你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有点搞不明白呢?
前一秒不是还说她是红颜吗?
这一秒怎么就吃上饭了。
这个脑回路,果然跟她不是在一条水平线上。
“你爸。”
程昊天冷冷的回了一句,紧跟着程霸天去了餐厅。
留下傅馨蕊疑惑的看着潘明哲,想要开口问,张了张嘴,最后轻叹一声,耷拉着脑袋也去了餐厅。
留下潘明哲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傻笑了一会儿,笑着闪进了厨房。
*
这一餐,傅馨蕊真正意识到什么叫餐桌礼仪。
餐桌上静得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喘息声。
傅馨蕊拿着刀叉轻轻地滑动着五成熟地牛排,生怕一个不小心迸发出某个不和谐的音符。
每一刀都像是在精心雕刻艺术品力求完美。
切完,自我欣赏一番。
程昊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下刀叉,双手交叉放在下颌处静静地看着傅馨蕊。
看的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发毛。
傅馨蕊偷偷瞄了眼认真吃着晚餐的程霸天,举着刀子朝自己脖子动了动。
“那里离心脏远的很,吓唬不到他的。”程霸天将最后一口牛肉放进嘴里,抿了口桌上的拉菲,继续说道“他最怕的是吹口哨,只要一吹,他就忍不住想要入厕。”
“吹口哨吗?”傅馨蕊欣喜大笑,右手放进嘴里,学着电视唤马的模样,吹了声暗哨“是这样吗?”
“笨”程霸天放下酒杯,嫌弃的看了眼傅馨蕊,将拇指轻轻搭在食指上,放在口中轻吹一声,清脆地哨声响起。
傅馨蕊疑惑的看着程昊天,只见后者真的就如程霸天所说慌乱地去了卫生间。
傅馨蕊一喜,推开凳子,坐到程霸天身旁对他伸起大拇指“伯父,您这个太牛了,这招您的好好教教我,以后我就不用再怕他欺负我了。”
“哼~你还有怕的事?连我们椰岛都敢来,你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