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一事自然不会拖,从荆湖南到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半月有余。顾元白心情很好的等待着这场刺杀。他收起密信,轻声道:“将计就计。”
等大恒的皇上成功被他们这群反叛军刺伤之后,给了他们一种皇上将命不久矣的感觉后,想必这群反派军就会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他们会造反。
终于要造反了。
甲申会要派人刺杀顾元白一事,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之外,这条消息被彻彻底底地瞒了下去。
连贴身保护顾元白的侍卫们,也只有极得顾元白信任的一批人知道,更不用说身为臣子的薛远。
如此过了十五六日,顾元白猜测甲申会派来的人怎么也能到了,便自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带着官学的几个才名远扬的学子们,亲自去田间看一看农民们种下的粮食。
薛远一大早就起了身,练过身之后顶着一头热气去洗了澡。换好衣服后,配上刀剑就等在自己家大门口。
薛将军从他身侧骑马而过,看着他就冷哼一声,“今日怎么没穿官服?”
薛远笔直的站着,闻言懒洋洋瞥了他一眼,“跟圣上去田间。”
薛将军苦口婆心,“圣上待你如此好,你可要好好保护圣上,咱们臣子的这一颗忠君之心,应当就要心里眼里装得全是圣上。”
薛远道:“老子心里眼里已经全装着他了。”
好几夜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一醒来就得大半夜去洗冷水澡。顾元白一笑,他都被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北疆人人害怕的薛大公子,如今也受不了这迷魂汤了。
薛将军正在说着大道理,没有听清:“什么?”
薛远却不理他,目光越过薛将军,看到了圣上的马车。他咧嘴一笑,大步朝着马车而去,跟薛将军道:“老子走了。”
薛将军还未生气,就见薛远突然定住了脚步,侧过身警告地道:“薛将军,这忠君之心,只能我有,只能我说。你懂了吗?”
说完,薛远便大步迈着,意气风发地往马车走去。
侍卫长手里还牵着一匹烈马,通体棕红色的毛发耀眼,正是留给薛远当坐骑的汗血宝马红云。
薛远翻身上了马,驾着马走到了马车窗口,笑的风流倜傥,“圣上,今日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