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岐脑子里“嗡”一声响,彻彻底底地懵圈了,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的?”
时榷隔着衬衫点了一下他的侧腰,“上次,看到了。”
尉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慢慢回想起什么,忽然有了一种比公开掉马更不详的预感,一脸行将天崩地裂的表情:“什么时候?”
时榷并不隐瞒他:“世界赛在F国那段时间。”
尉岐眼前一道惊雷劈了下来,脑袋瓜子嗡嗡的。
世界赛的那段时间,正是时榷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时候,尉岐以为是十佳男友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怎么都想不到是他单方面提前掉马了!
——也就是说,最近发生的种种,狗血三角恋修罗场,时榷其实一直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一直没有戳破他!
尉岐现在真是臊的恨不能找个地板缝钻进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逼,不敢对上时榷的目光,整张脸都在发烫:“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时榷轻声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怕由我说出来会让你为难。”
想起他以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尉岐尴尬地快要冒烟了,整个人马上就要原地蒸发。
他还沾沾自喜地以为享受了男朋友的双倍宠爱……
在时榷的视角里他可能就是个自己和自己吃醋的精分神经病、脑残和戏精智障……
所以,他从来没有绿了自己,时榷也不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时榷从头到尾喜欢的就只有他一个。
尉岐搓了一下鼻子,忍不住垂下了眼睛。
时榷看到他发红湿润的眼尾,站起来将人拉到身边,轻声询问道:“怎么哭了?”
尉岐抹了下眼角,不想承认这么傻逼的人是他自己。
他们的位置是视线死角,不走过来的话是看不到这里的,尉岐慢慢伸手抱住他,特别小声地重复:“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时榷:“嗯。”
尉岐:“你真的不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