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道:“不能起来,起来就没有证据了!”梁惠凯一乐,对着他说道:“要不你也都躺在地上?你这想法有意思,有没有证据不是说坐着或者站着,而是受没受伤。再说我就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
那人一脸尴尬不说话了。梁惠凯转过头来,仔细看了大叔一眼,见他脸色黯淡无光,眼睑浮肿,心里一乐,你能不腰疼吗?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叔,我看您肾不太好,是不是常常腰酸腿疼?要不您坐到路边的石头上,我给您看看?”
趁大叔将信将疑之间,梁惠凯不容分说架起他的胳膊放到了石墩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还真有点突出!于是双手抱着他的肩膀,问道:“大叔,这只鸡是谁的?”大叔说:“也是我的。”
看大叔是个老实人,梁惠凯心宽不少,说道:“大叔,咱们一个一个说,这只鸡您打算要多少钱?”大叔涩涩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常春喊道:“老唐,最少一千!”
一只鸡也就二十来块钱,老唐感觉要的太多了,但是村民们帮他闹事,也不好说什么呀。正犹豫间,梁惠凯趁他不注意,抱着他的肩膀往旁边一拧,“咔嚓”一声轻响从老唐的腰间传了出来。人群虽乱,但是自己身上呀,老唐听到了,吓了一跳,问道:“小伙子,你要干嘛?”
梁惠凯笑笑说道:“唐叔是吧?我姓梁,叫我小梁就好。您站起来走走,感觉一下,腰还疼吗?”老唐疑惑的站起来,扭扭腰,走几步,不由得“咦”了一声说:“还真不疼了。”梁惠凯说:“唐叔,这只鸡我赔,撞到您了也不能白撞,让我的兄弟陪着您回家,咱们商量着赔多少,我绝不亏待您,行不?”
王常春喊道:“老唐,你傻呀,回去了还能要钱吗?”老唐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红着脸站在那儿不说话。梁惠凯有点生气,走到张辉跟前问道:“小辉,是谁打的你?怎么打的?”张辉说:“就是他打的,扇了我两巴掌。”梁惠凯喝道:“王常春,你有种!唐叔的钱我给,但是你打我兄弟怎么算?”
这一声如炸雷一般,震得王常春一愣!回过味来,瞪着眼睛说道:“老子打的人多去了,谁还敢问我怎么办?要不你划个道道来?”梁惠凯对着人群说道:“各位乡亲,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绝不推脱责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唐叔的钱我可以赔,但是打我兄弟这笔账也得算!我们是打工的,虽说来自外地,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今天大家都做个见证,我要讨回我的公道!”
梁惠凯说完,一把抓住王常春的手腕,顺势掐住他的内关穴。王常春手上登时没了力气,松开了张辉,心里有点惊讶,这小子有把力气!但这是谁的地盘你要搞清楚,老子还怕你?骂道:“小子,胆子不小,敢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老唐看他们要打起来,心里不忍,赶紧过来一手推着一人说道:“小梁,这钱你也不用赔了,赶紧走吧。”梁惠凯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好老乡!你有情我就有义,更不能让你吃亏了,说道:“大叔,您就放心吧,我打他是欺负他!小辉,你把唐叔送回去,商量一下多少钱。”
张辉推着老唐要走,老唐哪好意思?王常春毕竟是帮他要钱,不管他里面有多少心思吧,总归是在替他出面。而梁惠凯刚才又治好了他的腰疼,心里感激,也不能拉偏架呀,说道:“你们都散了吧,我没啥事儿,别为这点儿小事打起来。”
王常春想挣脱梁惠凯的控制,然而梁惠凯的手像铁箍套在手腕上一样,不仅胳膊发麻动弹不得,感觉浑身也没力气,只能悻悻的喊道:“想走?没门!”
梁慧凯真的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打他就欺负人。但是你不立威,不让这些恶人们知道厉害,以后还得找事,冷笑道:“唐叔打算和解,你打我兄弟那两个耳光,就暂时给你记在账上。不过我想走就走,你有什么本事拦着我?”说着松开了手。
王常春马上感觉有了力气,抬手就是一拳,直奔梁惠凯的面门。王常春的本事在梁惠凯眼里就像小孩和大人对比一样,不值得一提。但是想立威也得师出有名啊,松开他的手就是让他动手,再趁机给他点眼色瞧瞧。
让了他两拳,梁惠凯伸手掐住他的肩井穴说道:“王常春,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也太猖狂了!今天就给你个小小的惩罚,让你长点记性!”
只是第一次点别人的穴位,梁惠凯心里没根,手指微微加了些力气,王常春顿是嗷嗷大叫。知道起了作用,然后一手攥住他的脖领,一手提着他的腰带忽地举过头顶。老唐连忙喊道:“小梁别冲动。”
梁惠凯哈哈一笑,大喝一声,朝着路边的玉米秸秆垛扔了过去。王常春“扑通”一声摔在秸秆堆上,滚落在地上。围观的人被吓得不轻,这是举重运动员啊?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好处。见王常春躺在地上嚎叫不断,老唐心有余悸,说道:“小梁,你没把他打坏吧?”
梁惠凯就是要扬威立万,恩威并重。看大家没人敢出头露面,说道:“放心,一会他就能起来。今天只是给他个教训,不会有事的。走,去你家坐一会儿,不能让你白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