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雲放緩了語氣,有了些引誘的味道在裡面:「陳侍君,你甘心嗎?」
嘉雲轉向另外兩人,「你們甘心嗎?」
郁自明和遲言自然是不甘心的,被這樣的人壓了一頭,誰會甘心,可他們都不敢表現出來,反觀陳文,他的眼睛因為嫉恨氣到發紅,死死盯著床帳內的人,幾乎想要進去手撕了行以南。
就連嘉雲在場,他也不管不顧。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高高在上的公主,高高在上的陛下,從不曾給他如同行以南一般的優待。
嘉雲飲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她沒再看向任何人,包括那希望她垂憐的陳文,她道:「今日的事,朕不跟任何人計較,都先下去吧。」
「陛下……」陳文膝行到嘉雲面前,他揚起臉,破碎到極致的神態讓人動容,他的臉貼著嘉雲的衣擺蹭了蹭,「陛下還要留在這裡嗎?」
嘉雲的手落到他的臉上,他便急不可耐地貼了上去,可惜只是一瞬,嘉雲沾了點他臉上的淚,她問:「哭了?」
「陛下……」陳文低下頭,還能看見眼淚往下掉,他渴求道:「希望陛下憐惜。」
沾染到指尖的眼淚透著溫熱,同行以南的眼淚其實也沒什麼分別。
唯一不同的是,行以南的眼淚是她親手逼出來的,而面前的陳文,則是自己哭出來的。
他們總拿眼淚當工具,想要以此讓嘉雲留下來,不真切,哪裡像行以南,就連眼淚都寫滿了無助。
「回去吧。」
陳文還欲糾纏,卻被暮雪扯住了,暮雪可不會憐惜男人,徑直將陳文一路提出了晚春殿。
林太醫早早把完了脈,但方才的情形他可不敢往前湊,此時他才上前向嘉雲稟告行以南的情況。
「陛下,侍君只是氣血攻心,休養兩天也就沒事了。」
「林太醫,」嘉雲道,「要是他再氣血攻心一次,會死嗎?」
林太醫望過去,就看見陛下的眼睛裡閃著別樣的光芒,他連忙低下頭,「死是不會,但是眼下侍君體弱,還是少折騰為好。」
他以為,他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但嘉雲起的念頭豈是能輕易打消的。
「送林太醫出去。」
……
行以南是晚上醒的,他眼前蒙上一層青色,看什麼都看不清楚,行以南以為是眼睛出了問題,心下恐慌,迷迷糊糊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卻突然被人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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