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划過行以南脖頸上尚未痊癒的痕跡,不疼,只是泛起細密的癢意,行以南被這份難耐撩撥得不由自主往前了幾分,仿佛是他自己要往嘉雲的手中送的。
已經連連給了眼前的人兩次機會,嘉雲被行以南的主動取悅到,以為他終於要低頭了,可嘉雲看向行以南的臉,眼前的人哪有半分要求饒的樣子。
骨頭真硬啊,想一直跟她耗到底?
嘉雲心裡不痛快,連帶著手上也失了控制,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行以南的衣服已經被扯落,露出來半個雪白的肩頭。
嘉雲瞳孔一縮,眼疾手快地接過暮雪遞上來的披風,將行以南團團圍住,一切只在瞬息之間,底下的人其實什麼都沒看見。
但行以南已經因為驚惶落淚,滾燙的眼淚直直墜到了嘉雲的手背上,嘉雲看過去,眼前人努力蜷縮著身軀,將唇咬的鮮血淋漓,猶如一隻受驚的小獸。
他在嘉雲面前,永遠都沒什麼勝算,嘉雲終於將他摔碎了,還讓旁的人看見了這一地的碎片。
嘉雲難得心軟,手直直貼上了行以南的臉,拂去他大半的眼淚,嘉雲柔聲問:「哭什麼?」
行以南一頓,那樣溫熱的觸感還沒有過去,他才發現他已經被嘉雲的披風好好地圍住了。
侍君的那件衣服徹底滑落了下去,披風貼上行以南的肌膚,是嘉雲的味道。
從前嘉雲的味道只會使行以南害怕到顫慄,他用盡全力地想要避開,此時他卻感到一陣心安。
嘉雲摔碎了他,又將他從那樣的難堪裡面拎出來,嘉雲,行以南逐漸生出來幾分貪戀,他在風浪中難以棲身,嘉雲是他唯一的救星。
行以南的手從披風底下探出來,勾住了嘉雲的手指。
認輸了?
嘉雲低頭,瞥向行以南的手,她勾了勾唇,心思已經沒有在宴會上了,她環住行以南,竟然直接將行以南抱了起來,墨色披風下探出的那隻如玉的手,將陳文的眼睛都刺痛了。
指甲陷入掌心,他卻渾然不覺,一直掛著得體的笑意,望著他的陛下紆尊降貴地將另一人抱上了御輦。
暮春的夜裡,仍舊處處透著寒意,陳文一杯一杯喝了太多酒,步子有些不穩,被小侍扶著,他還在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行以南和嘉雲原本好好坐著,直到嘉雲召了行以南過去……陳文忽然甩開小侍的手,疾走幾步,到最後頓在原地,只有靠著宮牆,才能勉強撐住。
小侍預備去扶自家侍君,就看見他的目光猶如淬了毒一般,他看得心驚肉跳,低頭扶住陳文,他再也不敢瞧了。
好好好,自始至終都是他小瞧了行以南,他沒想到狀元出身不屑於那些手段的行以南竟然也會這樣不知廉恥,在宮宴上引誘嘉雲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那些寬容,那些優待,從來都不屬於他,帝王的偏愛,足以讓人發瘋。
身邊的小侍摸到一片黏膩,他不解地看過去,驚聲道:「侍君,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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