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口吻冷淡:「本尊同魔界唯一的關係是,若魔界有異心作祟,本尊會將魔界踏平。」
仇千行的手背在腦後,一副紈絝姿態。他沒有被嚇到,反而很欣賞她殺伐果斷的模樣,他說:「如今仙界獨大,我們已經被打壓的很慘了」
「魔界咎由自取。」她睨看仇千行,冷麵冷語:「本尊不會收你做徒弟。你受傷了,我可以留你住一晚,天一亮,即刻離開,不然休怪我無情。」
夏猶清空房多,他隨便住哪間都成。
仇千行有一個毛病,他的字典里好像就沒有識時務這三個字,今日先住下來,明日怎麼說是明日的事,但是他偏不,非得要問個清楚明白才行,不然今夜他都睡不著覺。
他看著玄女回屋的背影,問:「我讀過關於你的很多史籍,你座下有許多魔界出身的將領。為何從前行,現在就不行了?亦或是你被仙界的規矩束縛,早就失去了從前的初心?」
她腳下一頓,側過臉看他,「不想住,現在就滾。」
仇千行脖子一縮,趕忙進屋。
玄女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青紗帳,在想竹劍上的靈力為何會突然消失。她這一想,就想得毫無睡意,沒辦法,後半夜喚阿福起來點了安神香,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翌日清晨,是被一陣打鬥聲吵醒的,伴隨著一聲怒吼:「你這個小星君,下手怎麼這樣狠?若不是我傷了,今日定扒了你的皮!」
玄女後半夜才睡下,一場好夢被吵醒。
阿福砰砰砰地敲著門,她頂著一張極為幽怨的臉打開房門,便見院內一片狼藉,桌椅分家,盆栽碎了一地,葡萄架也被踹倒在地。
仇千行被墨山用劍指著,可憐兮兮地蹲在角落裡,墨山向玄女道:「娘娘受驚了,院中有魔界之人,已被我制服。」
她捏著鼻樑醒了醒神,無奈道:「你昨夜在又見春喝多了,不曉得此事。他是東荒少魔主仇千行,同本尊討教劍術,我見他受傷了有些可憐,就留他住了一晚。」
「我喝多了?」墨山十分疑惑地看了一眼玄女,又看了一眼劍下的仇千行。
仇千行伸出兩指,將劍往旁邊挪了挪,「聽見了吧,趕緊把劍收起來,刀劍無眼。」
文昌帝君站在院門口,平靜地看著這場鬧劇,又平靜地開口:「你們在鬧什麼?」
四人聞聲望去,玄女敲了敲腦袋,很震驚地問:「你回來了?」這話聽著有點驚喜地意味在裡頭,像婦人突然見到了久未歸家的丈夫,令人遐想萬千。
仇千行盯著這個紅衣服的男人,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危險。
他走進院內,就聽得玄女的下一句:「你怎麼回來了?」這句是明晃晃地失望,文昌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