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道:「可是這件事鬧大了,歸根究底,好像娘娘不大占理誒。」
玄女鳳眼微眯,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來。她才發現,文昌也是個很會耍無賴的人,正巧她十分精於此道,並不介意同他切磋一下,「那你想怎麼解決?」
文昌一揮手,她面前的桌案上憑空出現了筆墨紙硯,兼有一卷道經。他理所當然道:「我素來不愛看人閒著。你練字,我幫你補筆記,意下如何?」
她愣了一下,「僅此而已?」
文昌微微頷首,反問:「不然呢,娘娘以為我會如何?」她拿起筆桿蘸墨,自顧自地笑了笑:「無妨,是我高估你了。」
文昌見她開始臨摹練字,亦提筆舔墨,翻開冊子,往上面添補著。
屋外風雨大作,屋內靜謐無聲,燭芯偶爾會炸開一聲清脆,倆人伏案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玄女頭髮上滴下一顆水珠,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剛寫好的『道』上,墨跡尚未乾透,再借這滴水,迅速地暈染開。
她寫字已然是很費勁了,這一滴水還透了好幾張紙,很不耐地「嘖」了一聲,落入文昌耳中。
他分神看過去,她一手托腮,另一手拎著紙,在半空中甩來盪去,百無聊賴地樣子。
「這麼省靈力嗎?」文昌筆桿一划,玄女便見那豆大的水漬消失不見了,同樣干透的還有她濕漉漉地頭髮。
她抬眼看他,文昌垂眼寫字,說:「專心些。」
玄女不服,回道:「你若是沒分神看我,如何曉得我分神了?既然大家都分神了,你也沒資格講我。」
她故意不談靈力,大概是做賊心虛,怕說多了露出破綻。
他下筆的手頓了一下,輕笑:「你很喜歡饒舌?」
她想了想,認真道:「我更喜歡砍人。」
文昌忽然嘆了一口氣,「我明日要去寒江雪上早課,不能拖的太晚。你再打擾我,今日的筆記定是補不完的。」
玄女默默地把嘴閉上,垂頭練字去了。這本道經上的字,同文昌給她的筆記上的字跡不大一樣,從筆畫上能看出青澀稚嫩,她臨摹了兩個字,又問:「這是你小時候寫的?」
文昌「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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