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道:「這是司命星君。帝君讓我來請娘娘,他已將紫薇宮事務安排妥當,可以下界歷劫了。」
玄女哦了一聲,問:「此次下凡,我與文昌分別是個什麼命格?」
司命星君搖一搖頭,道:「帝君每回的命格都大差不差,比如這回帝君將誕於亂世,輔佐君王完成統一大業。但娘娘與帝君不同,娘娘是下凡渡情劫,不由我安排命格,凡事種種,皆由天定。」
「好吧,既是天罰,我也只能坦然接受了。」玄女無奈笑道,「墨山,往後幾日,照顧好阿福。」
「嗯,娘娘放心吧。對了——」墨山推開寢殿房門時,突然輕聲說了一句,「這回也是帝君頭一次歷情劫,之前的每一世,凡間的帝君都是長命百歲,寂寞終老。」
玄女像是沒聽懂他話中深意一般,樂呵呵地:「他對自己真下得去手啊。」
阿福默默地扶一扶額。
西王母坐在桌案前喝茶,見玄女進來了,拿她尋個開心,「本尊原想著待你入睡後把你領回崑崙山,不過這寢殿裡恰好兩張床榻,甚好甚好。」
玄女瞟她一眼,「倒也不用假惺惺的說這話,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她路過碧紗櫥時,文昌坐在榻邊翻看卷宗。她腳下頓了一下,總覺得什麼都不說太過尷尬,搜腸刮肚,冒出來一句:「我頭一次歷劫,下凡以後多多照顧啊。」
「咳咳。」坐外面喝茶的西王母嗆了一口茶,「別廢話了,趕緊躺著,東王公還在蓬萊島等本尊呢。」
文昌將捲軸一合,擱在榻邊,笑道:「好,我定多多照顧你。」
玄女躺在榻上,司命星君施法將她的一縷神識提出後放入淨瓶內,她便陷入沉睡。
司命星君走到文昌帝君榻邊時,文昌突然問:「當真不曉得她的命格?」
他搖搖頭,「臣當真不知曉。不過既是情劫,總逃不脫……」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文昌口吻平淡。
這話聽得西王母眉心一跳,好心勸道:「情劫便是如此,或許歸來後你們還會再生出一段緣分來。」
文昌已經躺了下去,話中落雪,「我與她的緣分,本就是一場強求,禁不住折騰。」
司命星君將文昌帝君的神識提出後,眾人退出寢殿,西王母給紫薇宮裡里外外施加了三層結界,固若金湯。
墨山與司命星君要將神識投入浮世三千海中,待倆人離去後,西王母話語裡多了一絲哀愁:「可惜了,本尊原以為文昌帝君能與她成一段姻緣,經此變故,怕是不成了。」
阿福也跟著有一聲嘆息:「帝君曉得娘娘記憶被封印一事了。」
西王母並不意外:「他們朝夕相對,文昌很聰明,被他發現只是遲早的事。阿福,靠法術封印不是長久之計,本尊也在等一個契機,等她能承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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