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自中也沒閒著, 倒上一杯敬他, 「這幾日多虧劉副將照顧。」
劉猛扯下一塊羊腿遞給他,笑說:「小郎君說這話就是和俺見外了。咱們軍中上下,誰不喜歡你和小雲霽呢?嗝——」
他打了個酒嗝, 黢黑的臉好像塗了胭脂, 更像猴屁股。
「小雲霽怎麼……嗝, 怎麼不來?」沒等韓自中接話, 他的意識開始渙散, 趴在桌子上,自顧自道,「好……好香的……」
「酒」字卡在嗓子眼裡,人徹底沒了動靜,這蒙汗藥效果不錯。韓自中還算好心,把劉猛拽回床榻上,胡亂地裹上棉被,防止他夜裡凍死。
他又折回頭,去桌案上寫了一張出門令,再蓋上劉猛私印,大功告成。
雲霽穿戴整齊地等著韓自中的消息,她以為至少要到後半夜才能行動。誰成想,兩三盞茶的功夫,他就回來了。
她驚訝道:「你把他敲暈了?」
韓自中往身上套著鎧甲,故意道:「你這法子聽起來好像更為便捷,方才為何不說?」
韓自中故意逗她,直到看見她眉頭微擰,才心滿意足道:「我把他灌醉了。」
「那你為何不醉?」雲霽的警惕心很強,她要確保萬無一失,「你身上的酒味很淡,劉猛一人獨飲嗎?你怎麼做到的?」
韓自中突然湊了上來,他被雲霽這一串問弄得頭疼,索性站在她眼前,大方的給她聞。
「喝了一點,你聞聞。我把老頭子搬出來了,劉猛還能不給我面子?」韓自中低頭看她。
氣息陡然相接,雲霽怔了怔,太近了。她迅速地想往後撤,但被長桌擋住了去路。她只得後仰著,努力拉開上半身的距離,只看韓自中胸前的鐵甲。
「我知道了。」她故作平靜,「咱們走吧。」
頭頂落下一聲輕笑,雲霽只當沒聽見,不想去揣摩他笑里的意思。
他還能有什麼意思?!
韓自中從袖口裡摸索出一條兩指寬的白輕紗,非要遞在她眼前,「要想不雪盲,沒什麼法子,只能靠外物。」
雲霽笑了,有點奚落的意思:「你那個兜里是百寶袋?」
但當她對上韓自中的眼睛時,突然又不想笑了。這麼久以來,她理所應當的接受韓自中的好意,現在又毫不留情的譏諷他,這有違她的為人處事之道。
雲霽輕咳一下,伸出手接過輕紗。白紗在倆人指尖傳遞,韓自中垂著眼,似乎在想事情。
本體的記憶再次襲來,思緒又回到了汴京街上初遇的那一瞬。彼時的她沒挨過風沙洗禮,少了幾分剛毅之氣,傲氣的像只小鳳凰。
雲霽見他賣呆,微微一屈膝,就從他身前閃了出來,撂下一句:「多謝,咱們出發吧。」
韓自中緩緩回神,看著雲霽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很明白自己對雲霽的感情可以稱之為「喜歡」,但這一份「喜歡」,究竟有沒有本體的影響,他暫時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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