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欣然前往。
後來的好些年,這樣的相處方式成為了張殊南與韋元同的日常。他們有著心照不宣的秘密,也相敬如賓的生活著。
初夏時節,韓武等人啟程回寧武關。
他在寧武城裡為韓自中與雲霽置辦了一間宅子,叮囑道:「若軍中無大事,你們便回城裡住,省的被人抓住把柄。」
可雲霽是閒不下來的性子,大小事務她都要親力親為,日夜都在營里,與韓自中分帳而眠。不過一月,軍中便有謠傳:「韓自中與雲霽感情不和,實為怨侶。」
話是誰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這話傳了出去,傳回了汴京,便是大罪了。
當天夜裡,韓武把倆人喊來一起用晚膳,直到飯後喝茶,他猶猶豫豫,沒好意思張口。
雲霽將茶碗放下,看著韓自中道:「來之前我已讓人把你的物件挪到我帳中,此時應該收拾妥當了。」
韓武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如此甚好。你們也累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韓自中的神情里說不上驚喜,他安靜地跟在雲霽身後。不大的寢帳內左右各擺一張木床,中間設桌椅。
雲霽點了燈,對韓自中道:「湊合住吧,你知道的,我心裡放不下歸州營。」
韓自中道:「我在哪都能睡,你不嫌難過就成。」
「那你去拎桶熱水進來。」雲霽聳聳肩,試圖用輕鬆一點的對話打破倆人間若有似無的尷尬。
軍營里只有一個女人,不像男人們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沖涼,她得在屋裡沐浴。
「遵命。」韓自中爽快應下,他很快就拎了水桶進來,隨後就坐在了寢帳外。
她的床前掛了一片麻布遮擋,雲霽掀起帘子走進去,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使韓自中坐立難安,他隨手撈了一本書來看,嘩啦啦地又傳出一陣水聲……罷了,他還是出去透口氣吧。
韓自中回來的時,天已經漆黑了。雲霽坐在桌邊,就著燭光看書,她翻過一頁,下意識問:「怎麼跑出去了?」
他順手將肩膀上的澡布掛在架子上,脫鞋上榻,玩笑的口氣:「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哪裡有危牆?」雲霽起初沒反應過來,見韓自中十分心虛地背過身去,後知後覺地低聲罵他一句,「登徒子。」
同帳幾日後,軍中謠言不攻自破,雲霽很快就將心思放回了戰事上。
過了小暑後,契丹軍隊的活動範圍逐漸縮減,仿佛消失於漫漫黃沙之中,宋軍似乎得到了一點喘息的時間。
烈日當空,暑氣熏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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