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住腳步,淡淡開口:「女媧娘娘很牽掛你。」
「胡說八道。」玄女有些生氣,「你又沒有見過女媧娘娘。」
「可是我認得你啊。」文昌停在巨大的石柱前,而石柱上正刻著一隻騰飛的玄鳥。
玄女怔怔地撫摸著石柱上的紋路,驚喜又難過:「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文昌抬手一揮:「召來守廟仙使一問便知。」
一陣青煙過,守廟仙使現身,與玄女記憶中的模樣大相逕庭,她記得應當是個少年。
守廟仙使者拄著拐杖,白髮蒼蒼。上前躬身行了大禮,親切道:「久違了,玄女娘娘。」
「你怎麼老了?」玄女上前扶起他。
仙使笑道:「我原是凡人,由女媧娘娘點化成仙,自然會老去。」
玄女將仙使引到石柱前,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不是玄女娘娘所刻嗎?」他有些驚奇,「具體的時間臣不知曉,只知道是在女媧娘娘隕落後的某一日,突然出現在了石柱上。」
「怎麼會這樣……女媧娘娘……」她反覆撫摸著,眼中有淚花閃過,「我竟然不知道,一直沒來看您。」
仙使向倆人拱手道:「娘娘,帝君,請隨我入廟拜見女媧娘娘吧。」
篝火隨著步伐逐漸點燃,女媧娘娘的絕美之姿後續番外整理在滋,源峮妖兒污要死藥死妖爾與火光重疊的那一瞬,玄女仿佛看見她眼底交織出充滿神性的溫柔光輝,如皎潔神聖的月光,輕柔地灑在她身上。
就像從未離去一般。
「女媧娘娘,我來了。」她緩緩地走上前,「雲霽來了。」
玄女倚偎在女媧神像邊,過了許久才問文昌:「你的心愿是什麼?」
文昌看著她的眼睛:「張殊南與雲霽不曾結為夫妻,我的心愿便是,將他們倆人姓名登記在女媧娘娘的姻緣冊上。」
玄女覺得身上的血一下子就冷了,極力抑制著情緒:「文昌帝君,本尊再同你說一次,凡人云霽已經死了。」
「我知道。」文昌的語氣里聽不出悲歡,「張殊南也死了,死在景泰十七年的深秋,與雲霽共葬火海。」
景泰十七年的深秋?她記得,雲霽死在十七年立春的前幾日。
回來後,玄女不曾提起過一句凡間,正如她所說的,一切煙消雲散。
可她想不明白,張殊南為何會死在景泰十七年的深秋?張殊南那樣的人,放在哪裡都該熠熠生輝,前途無量。
他苦心經營多年,竟付之一炬?
「他……殉情了?」玄女低聲問。
「是。」文昌應得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