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再被天帝撿個便宜吧?」她笑說。
上古最後一戰,神界隕落,羅睺被封印後魔界實力大減,白白讓仙界撿了便宜,做了數萬年的六界主宰。
羅睺費盡心思卻為天帝做了嫁衣,這是他心中至怨至恨。
「玄女,就算你要六界,我也捨得給。」羅睺似笑非笑,「只是我要先殺了文昌帝君,省得夜長夢多。」
「羅睺,別不識抬舉。」玄女冷淡開口。
果然,她還是要硬保文昌。羅睺神情不愉:「哦?你既不是心悅誠服,我如何敢將你留在身邊,豈不是白白送死?」
玄女將誅仙劍放在案上,目光慢條斯理地看向羅睺:「我搬來魔界居住,你我日夜相對,彼此蹤跡了如指掌,不是更安全?」
羅睺咽下美人送到唇邊的美酒,撐著下巴,很苦惱的樣子:「玄女,我做夢都想與你日夜相對,可是你心裡既牽掛著文昌帝君,又想要我的魔魂。你說說,我該如何是好?」
他慢慢走下高台,聲線上揚:「不如你我締結血契,永生永世不能互傷互殺,違誓者魂銷魄散,元神隕落。」
就算玄女有一日反悔又如何,憑她左手之力,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再有血契加持,一旦她動手,立刻遭到反噬,無力回天!
只要魔魂在,他隨時可以重誕世間。
玄女眼裡凝著寒霜,她沒有給羅睺反悔的機會,當即劃破左手,神血在空中凝成八卦圖,香氣濃郁,羅睺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令他無比懷念的氣息,上一次聞到,還是在浮浮居。
「爽快。」羅睺隨即劃掌引血,漆黑的血順著八卦圖的脈絡迅速與神血融合,八卦圖散發著詭異的光輝。
融合的最後一刻,緊要關頭,玄女突然開口:「再加一條。魔祖羅睺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能傷害文昌帝君性命。」
話音未落,血契已成,容不得羅睺抗議。
「這有什麼難的?孤可以借旁人之手殺他。」羅睺笑意陰森,他被玄女擺了一道,心中十分不爽。
玄女手裡的誅仙劍忽然朝著羅睺刺去,寒光一閃,離他眉心只有半寸,她臉色煞白,仿佛有一股無形力量順著血管蔓延全身,重壓在元神上。
羅睺用兩指輕輕挪開劍鋒,聲音中滿是關切:「疼了?」
誅仙劍被召回,重壓逐漸消散,她口吻無比惋惜:「看來真不能殺你了啊。」
「我住哪?」她望著窗外,狂風旋卷著雪花,「這裡太冷,我不喜歡。」
羅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低沉,深邃的眼睛看著她:「我為你搭建神界,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住在浮浮居,好不好?」
曾經他們立場不同,所以生出了釁隙。如今他們生死與共,為什麼不能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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