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環往復,倒也算是漫長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一點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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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夏猶清,終歸是比不上琅邪台的。
人不似從前,就算搬來六界奇觀異景,也是枉費工夫。
同羅睺攤牌後,玄女索性不裝了,整日緊閉房門,悄無聲息。羅睺幾次來找她,站在月洞窗下好聲好氣地說話,都被一道屏障擋了回去,空中飄出冷冰冰的兩個字:「滾開。」
他們連仇人都算不上,仇人至少會如何殺死對方而費盡心思。
這一日,他剛吃了玄女的閉門羹,一肚子火氣沒地撒,四位妖君就找上門來,要與他商討戰術。
討伐仙界戰術商討了大半年,每次說到最後,都要問一句:「可否請玄女娘娘出來一見?」
就算九天玄女不願出手,只要她肯露一露面,他們就能打著神界的旗號,理直氣壯地去反抗仙界□□。
可九天玄女遲遲不肯露面,連一句話都沒有。妖界與鬼界也搖擺不定起來,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究竟幾分真幾分假,會不會是羅睺為了騙他們聯合出兵,編了個瞎話?
仙魔兩界的交界處時常爆發衝突,妖鬼兩界起先還會出手搗亂,後來就不摻合了,蹲在陰暗角落裡看熱鬧。
長此以往,本就不大堅硬的聯盟恐怕要散。
羅睺自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耐心亦被玄女磨的一乾二淨,於是硬闖進她屋子裡。
昏暗孤寂的房間裡點了一柱檀香,香菸裊裊上升與濃烈的酒香混在一起,「呼」她吹滅燒的灼眼的火星,酒罈子順著衣袍滑落,洋洋灑灑地潑了半壇酒,玄女的神情裡帶著醉醺醺的慵懶,極不耐煩地看向他。
羅睺踢開腳邊大大小小的空酒罈,神情冷淡:「孤帶了東西給你。」
仇閆捧著東西緩慢地走進來,那一雙腿軟弱無力,脊背快要彎到地上,玄女立刻就笑了起來:「你還真拿父君當僕人使啊。」
仇閆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手上捧著的黑色漆盤歪斜,露出扎眼的紅衣,玄女攏了攏松垮的衣服,語氣聽不出道歉的意味:「不好意思,本尊忘了,他不是你兒子了。」
羅睺睨她一眼:「若不是你下了詛咒,孤應該會給他一個痛快。」
「哎,你既然頂著東荒小魔主的皮囊,就少說些傷人話,怪造孽的。」玄女的視線仍然停在仇閆的臉上,「本尊說的有沒有道理,東荒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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