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姜屿西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短短时日,进步飞速。林安尼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地出声,姜屿西还不停歇,已经从嘴唇慢慢地转移到他的耳垂上。
村口算命的老头说,林安尼的耳垂生得极好,这是有福的象征,必会保佑一生平安顺利,逢凶化吉。
但老头也说,林安尼下巴无肉,脸太小,这就象征着没有亲人缘、福薄。
有福没福都被他说了。
林安尼就从来没信过这些。
姜屿西却挺喜欢他这耳垂,不依不饶地又含又咬。林安尼被折腾死,吸了一口气,差点要使出自己曾经的小霸王功夫,把眼前这人往死里揍。
幸亏林安尼忍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姜屿西才还未餍足地停了下来。
他的额头抵住林安尼秀气的鼻尖,亲昵地责备道:你刚瞎喊什么
林安尼有一肚子话想问,但还是顾着眼前,委屈道:我想说门外可能会有人你忍一忍
姜屿西想也没想:不会有人。
他刚说完这两个字,就有人推门而入。
姜屿西立刻放开林安尼,转过身去。林安尼则假装洗手。
事实证明,刚才没有人闯进来,是他们运气好。林安尼又惊又怕又喜,他的心情还未稳定下来,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像被晚霞里晕染过一般,从里到外都是绯红色的。
等到那人走,林安尼才勇敢地转身,和姜屿西面对面。
林安尼抬着脖子,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是得理不饶人的蛮横。
他质问道:姜屿西,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姜屿西说:嗯,我亲你了。
林安尼深吸了一口气。
他立刻背过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里暗示三遍,林安尼你要镇定,绝对不能先输了场子。
嗯。
林安尼继续面对面,强行忍住,却没忍住笑意。
他笑道:你还敢说,谁让你亲我了。
姜屿西顿了顿:你。
林安尼还以为对方会戳破两人的暧昧,来一场直接了当的表白,他还得假装矜持一下。怎么姜屿西反咬说是他说的。
他哪有那么饥渴!
林安尼不服: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姜屿西:你说了。
林安尼幼稚地反击:没有、没有、没有
重复好几遍后,林安尼忽然想起来。他好像是说了。
这是一场乌龙。
林安尼睁大双眸,道:我说的是闻我身上有没有味道。说完,他才小声地嘟囔说,才没有让你亲我。
林安尼以为这是一场乌龙,虽然结果挺甜的。其实姜屿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两个字的区别。这只不过是他顺水推舟,借着这个借口,做了他一直想再做一遍的事而已。
姜屿西顿了顿,有。
林安尼傻眼道:真的有???
他小声道:我就是手机掉一下下而已啊竟然真的有味道明明都洗了那么久了。
姜屿西:
姜屿西忍了忍,没忍住:什么手机?
林安尼张了张嘴,昂,什么都没发生。
姜屿西说:你手机掉进去了?
林安尼左顾右盼,心虚道:没。
姜屿西忍无可忍。
林安尼怕姜屿西误会,说道:真的没,就是差点。
他顿了顿,羞涩地提了一个意见:你要不要也一起洗个手?
还没等姜屿西说话,林安尼又小心翼翼地观察姜屿西的脸色,补充道:要不等会再漱个口?
姜屿西:
林安尼似乎听到了咬牙启齿的声音。
姜屿西一字一句道:不用。
林安尼:哦,也是。所以你是真的没闻到什么吧。
姜屿西面不改色:闻出来了,不过是烟味。
烟味?
姜屿西没什么语气地陈述一个事实:林安尼,你今天抽烟了。
林安尼脑子短路了一瞬间,刚脱口而出一个没字,随后他想起来,姜屿西说得没错,他今天的确抽烟了。
不过就一口,还是大早上抽的。
林安尼不信:你诓我的吧?隔了那么久,你还能闻出来?
我不是闻出来的。姜屿西直白道,我是尝出来的。
林安尼脸红了。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姜屿西这记直球打得头脑混乱,支支吾吾像是一个语言障碍患者。这满是粉红泡泡的心情却被下一秒的姜屿西无情吹灭。
姜屿西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所以你为什么要抽烟?
林安尼把责任全推给已经坐上高铁、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的好友,他迎着姜屿西的目光,心虚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苟游他没跟我说来学校捐楼的事,还以为他不辞而别,心情不好就借了胡朋一根烟。
他边说还边观察了一番姜屿西的神色。
林安尼为表示自己的清白,傻傻地蹦蹦跳跳了两下,没掉出任何东西。
他歪着头说道:我平常真的不抽的,手上也没有烟。这衣服傻得连口袋也没有,校服在教室,如果你不信我,回去以后也可以搜课桌和校服书包也行。
姜屿西轻微地吸了口气。
林安尼见姜屿西没反应,以为他还不信,再三解释说:我这个学期来,真的乖乖听你的话,做个像你一样的好学生了。不抽烟、不喝酒,你发给我的卷子我也全都做了,就是做得不好,错了好多题,我也不敢给你看
他越说越难过。
说到最后,林安尼觉得自己就是个失败者。
前两天散伙饭他喝了很多酒,今天他情绪不稳定还主动问胡朋借了一支烟这明明是他最讨厌的东西。杭中的卷子他做得一次比一次差。他真的很失败,还对姜屿西撒谎了。
林安尼低下了头,轻微地剁了两下脚,沮丧道:对不起姜屿西。
姜屿西忍不住了。
他倾身上前,把林安尼抱入怀中,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心上人耳后那点最柔软的头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姜屿西的嗓音有些沙哑,我不应该那么着急的。但是,安尼,你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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