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尼醒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梦。
梦做得太真实,他有些头疼,转身想要开灯,却被身后炙热的胸膛压得满怀。男人灼灼的呼吸就在耳后。
可能因为睡意未消,姜屿西的话语之间不免沾染着浓浓的鼻音,听在林安尼耳里,却是致命的性感。
姜屿西牢牢地抱着他,不让他起身,怎么忽然醒了?
林安尼起先并未回答,转过身抱住他。
做梦醒了。他的双手贴着姜屿西的背脊,感觉安全感又回来了,我不是在书房吗?
姜屿西笑了笑:你在书房睡着了,我抱你过来的。
林安尼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伴侣的怀里,我记得我锁门了。
姜屿西道:我有钥匙。
林安尼:
这个房装修过后,他们每人就有一把各个房间的钥匙,所以对双方来说,反锁是个没意义的行为。唯一的意义就是告诉对方。
我、生、气、了。
可一场梦过后,林安尼的气全消了。
他亲昵地贴着姜屿西的脸颊,撒娇似的蹭了蹭,虽然他自认为这并不是撒娇,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只要看见了,就会被腻歪地起鸡皮疙瘩。
林安尼说: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
姜屿西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林安尼以为姜屿西不信他,急道:之前的不算数,反正这次是真的。
姜屿西不笑了。
林安尼听见他说。
安尼。无论你生我什么气。姜屿西语气沉沉,却很坚定,我都没关系。你知道的,因为我不会和你生气。
林安尼知道。无论自己生一些鸡毛蒜皮的狗屁气,姜屿西都是无条件地纵容。
不是包容,而是纵容;他一直被偏爱着。
他们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林安尼别扭地说道:我爸究竟想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姜屿西心想你总算问我这个了啊,无论林伯父怎么交代,他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上次去导师所在的医院交论文,看到了林伯父。他生了病,我想着就帮他安排了一下病房。
林安尼一下子急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姜屿西说:别害怕,心肌炎。住院吊几天水就行了。
林安尼虽然对医学不懂,但也不算一窍不通。
听姜屿西这么说,林安尼舒了一口气。
他闷闷地说道:那我过几天去看看他吧。只是看看啊,我可没任何冰释前嫌的想法,你千万别脑补。
怎么?姜屿西笑,这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安尼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年轻时的他。我想着,一个人如果不喜欢另一个人,就会无限放大他的缺点。
他叹了口气:我都快忘了。以前的他,其实对我挺好的。我也是享受过,父爱的吧。
黑暗中,姜屿西捧住他的脸,温温柔柔地亲吻着他,像是一种讨好的安慰。
林安尼被亲得双眼如丝。
他看着姜屿西英俊的轮廓,像是看着自己这辈子的神明和信仰。
姜屿西,我还梦到你了。
姜屿西却吻了吻他湿润的睫毛。
林安尼疑惑道:你都不问我,我梦到什么了吗?
姜屿西:不用问,梦里梦外那个我,肯定有一个共同点。
林安尼:什么?
爱你。姜屿西像是开玩笑,眼神却是无比郑重,梦里的我,肯定也是爱你的,愿意保护你的。
林安尼噗嗤地笑出了声。
他说:我梦到了你小时候。
姜屿西的身体微微一僵,想起了什么,表情罕见的羞恼。
林安尼蹭了蹭他宽厚的胸膛,姜屿西。梦里的我,也爱你。
月季花丛中。
一个小男孩趴着窗户,尽管虚弱,依然眼巴巴地问着。
我是姜屿西,你叫什么呀。
林安尼。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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