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背包客自由放蕩無處安放的生活態度,什麼為天文事業肝腦塗地的人生理想,都敗給了柴米油鹽、生活瑣碎、家長里短。
生下姜織後,馮敏準備再次遞交了留學材料,可姜織從小體弱愛哭,只有媽媽抱才能哄好,想了很多種法子都解決不了。馮敏狠不下心,所以留學計劃再次擱置。
一年又一年,一次次被擱置。
後來,馮敏便不提了,忙女兒的教育、忙柴米油鹽、還要早九晚五地在研究所工作。
…………
上午的道路比凌晨那會兒要擁擠,開進宿營的界線,窗外的街景漸漸變得熟悉。
姜織坐久了腰有些不舒服,從后座拿了個護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墊著靠住。
姜國山這時說:「你媽媽從小對你都很嚴格,是因為不想你留遺憾,包括看到你受傷也願意支持你跳舞一樣,是怕你日後會為放棄後悔。」
一向對妻子的教育方式不提意見的姜國山,卻堅持不許姜織跳舞,實則是狠心地替矛盾掙扎的妻子做的決定。
畢竟姜織那麼熱愛跳舞,放棄意味著丟掉了信仰與心中的燈塔。馮敏自己為婚姻放棄過事業,為此在此去經年柴米油鹽的瑣碎中,也曾後悔過。她極端地不想姜織留遺憾,強硬不讓女兒放棄,但也會心疼後怕地在夜裡偷偷抹眼淚。
所以姜國山就來做這個壞人吧,又一次做了壞人。
「你媽媽也有遺憾,現在她在努力彌補自己過去的遺憾,所以我尊重她的一切選擇。」他說。
-
彼時,南京。
昨晚嗨到太晚的這群人難得睡了個懶覺,沈譯馳在給姜織發消息和去敲她房間門之間選擇了後者,她粉飾太平的能力讓沈譯馳不親眼見到她不放心。
門被叩響。
裡面傳來吳桐雨的聲音:「誰啊。」
沒等沈譯馳答,門板逕自被拉開,吳桐雨毫無危機意識地舉著牙刷站在門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了沈譯馳一眼,一邊低頭繼續看手機,嘟囔了句「這麼早」,一邊等他說話。
「……我找姜織。」
吳桐雨頭依舊沒抬,正在給姜織打電話,同時問:「有事?」
沈譯馳接受著拷問,答:「我耳機是不是落在她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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